循著大叔指的方向一路走過去,宣沫沫進了那棟綠色的房子。
這家出版社門麵做得挺漂亮,像花房姑娘。
問了問接待員,聽說是應聘翻譯,趕緊把她迎進了辦公室。
“宣沫沫同誌是吧?還麻煩你先等會兒,我們領導還在開會。”
宣沫沫點點頭,舒坦地坐下,四處觀望,絲毫不見作為一個應聘者的局促。
椅子都還沒坐熱乎,外麵有人敲門。
“領導,你讓我準備的資料我……宣沫沫?”
狐疑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宣沫沫扭頭看過去,跟推門而入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男人個子不高,戴了副細框眼鏡,穿著鬆鬆垮垮的灰色西服,斯斯文文的。奈何太過瘦弱,無端透出幾分猥瑣。
宣沫沫不認識這人。
不過腦海中漸漸翻出了原身的記憶,一張模糊的臉跟眼前人對上號了。
梁誌平!
原身的前任!
當初原身哭生哭死要嫁給梁誌平,向來寵女的宣父宣母唯獨在這件事上不肯讓步。
揚言除非他們死了,不然絕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嫁給梁誌平。
梁誌平追求原身,也不過是圖她家的房子,知道她家寵女,日後分家房子肯定會留給她的。
實際上,他從來就不喜歡原身,甚至厭惡這隻肥豬。
被原身的三個哥哥毒打一頓之後,梁誌平再沒出現在原身麵前。
原身一直心懷歉意。
喲吼,沒想到被她鈕祜祿·宣沫沫遇上了!
“嘿!軟飯男,好久不見!”宣沫沫呲著一口大牙,開口就不留情麵。
見到她,梁誌平更是麵色一沉,回頭看看確定沒人後,趕緊進去把文件放在桌上,拉著宣沫沫往外走。
拉……拉不動。
宣沫沫像個石墩一樣定在原處,麵帶微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是現在撒手,還是要我喊非禮?”
梁誌平趕緊撒了手,著急忙慌地問道“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你幾個哥哥當初這樣對我,彆妄想我還會跟你複合!”
宣沫沫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不是吧?
原身能不能吃點兒好的?
就為這條細狗,值得哭生哭死的?
幸好原身也是個心大的,後來遇見祁嘯就對祁嘯死心塌地了,早就把梁誌平忘在九霄雲外。
不然若是有牽扯不清,她現在處理起來就麻煩了。
宣沫沫緩緩起身,擼起袖子。
啪——
響亮的一巴掌扇得梁誌平一個360度螺旋轉,華麗地摔倒在地上。
正巧這時剛才的接待員進來了,看見這一幕,驚得瞪圓了眼睛。
舉起兩手做投降狀,訕訕笑道“打了他可就不能打我了哦!”
梁誌平側躺在地,一手捂著臉,一副柔柔弱弱受氣小媳婦的姿態。
“宣沫沫!你!你竟然敢打我!”
“呀!你可彆血口噴人啊!我什麼時候打你了?誰看見我打你了?”
宣沫沫故作震驚,扭頭看向門口站著的接待員,“你看見了嗎?”
接待員倒吸一口涼氣,搖搖頭,“沒看見!我隻看見他一個旋轉跳躍然後左腳踢右腳摔倒了。”
“你瞧!”宣沫沫兩手一攤,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可沒動手打你啊!是你自己摔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