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裡總會為男主或是女主安排一個悲慘的身世,由於童年不完整造成的心理殘缺成為了男女主情感線拉扯的看點。
引發出各種誤會,被另一方救贖,最後坦白童年的不幸解除誤會相守終生。
這種橋段在這本小說裡也有。
祁嘯出生在涼城的一個貧困農村家庭,家裡五個孩子,他排第三,上頭兩個哥哥,底下一雙龍鳳胎弟妹。
或許是因為夾在中間,他不像大哥二哥那樣得到重視,也不像弟弟妹妹那樣受到寵愛。
在那個家裡,他是可有可無的存在,甚至時常被父母虐待、打罵,所有的臟活累活都讓他去乾。
家裡窮得揭不開鍋,他不僅要乾農活,還要上山去打獵。
打不到獵物回家被打的就是他,偶爾打到獵物也是分給哥哥和弟弟妹妹,明明是他辛苦抓回來的獵物,他卻一口都吃不上。
那個時候的祁嘯才五歲啊,一個五歲的孩子拿著彈弓跑到深山裡麵,隨處可見都是危險。
他不明白為什麼都是爸媽生的孩子,自己卻像個奴仆一樣,甚至比不過家裡的狗。
直到某次聽見村長跟爸媽的對話。
村長對他很好,那次他在山上受了傷是村長將他背回去的。
村長看不過爸媽指使一個五歲大的孩子上山打獵,跑去理論了。
爸媽卻滿不在乎地說“家裡五個孩子呢,哪裡養得過來?家裡養條狗還能看家,養個臭小子能有什麼價值?真死在山上就算了唄,我還有三個兒子呢,不差這一個。”
狠毒的話像刀子一樣紮在了祁嘯的心上。
某次上山打獵之後他沒有回家,村長將他藏了起來,三天過去了爸媽都不曾找過他。
他知道,爸媽真的不在乎他的死活了。
村長心疼他,不想讓他再留在村子裡被那一家人當畜牲當牛做馬了,給他塞了十塊錢,找了輛去鎮子上的車,將他偷偷送走。
就當做是他死在了那深山野林中。
去到鎮子後他也怕會遇見認識他的人,買了張火車票跑了。
沒能跑多遠,依舊在涼城範圍內,恰逢那個地方鬨饑荒,他被過來增援的一位部隊連長帶回了家。
也就是現在的父親,祁勇。
祁嘯成了祁家二兒子,去讀了書,接受高等教育。
但是在高考成績出來的時候,他考了個省狀元,登上報紙,親生父母找了過來,非說要將他帶走。
祁嘯明白了一個道理,不是他沒有價值,而是親生爸媽太過勢利眼,等看到他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又來巴巴地跟他講什麼血濃於水。
祁嘯沒有跟他們走,唐文珠甚至一口咬定他就是祁家親生的孩子,拿出了他的戶口本,讓警察把那對夫婦趕走了。
聽完祁嘯的故事,宣沫沫眼眶紅紅的,猛地抱住他的脖子,“嗚哇!太壞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爹媽啊!他們不配做你的家人,你才五歲就吃了這麼多的苦嗚嗚嗚……”
宣沫沫心疼祁嘯,此刻也明白了為什麼鄭偉光會說祁嘯像個沒有感情的冷冰冰的機器了。
從小就被最親近的人傷害過,變得對感情淡漠,也不敢輕易對彆人交付真心。
那不僅僅是五歲小祁嘯受的傷害,這道傷疤甚至影響了祁嘯二十幾年,使他這麼多年來都是孤零零的,身邊沒幾個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