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鬆宇的印象裡,祁念每天都是一身運動服或是背心牛仔褲,時常跟他們一起打球,豪邁爽朗得完全是個假小子。
但是不得不承認,他今天被祁念驚豔到了。
她穿著一身青色長裙,簡單的帆布鞋,短發上帶了一個青色格紋頭箍,妝容清純可愛,加上她本身五官臉型就長得好。
就說如今這幅模樣,在學校裡少說也得是個係花。
從陳鬆宇口中聽到誇讚,祁念微微紅了臉,好在酒吧裡光線昏暗,沒人看見她的羞澀。
盛夏盯著陳鬆宇看了一會兒,微微蹙眉。
她不喜歡這個男生。
盛夏將祁念拽到身後,滿臉傲氣地對陳鬆宇道“當然漂亮了,我們念念就是最美的!再漂亮也輪不到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陳鬆宇???
祁念!!!
宣沫沫也打量了一下陳鬆宇,確實長得算是不錯的類型,但是跟祁嘯比起來哈是差遠了。
目光掃過坐在三個男生中間的女生。
對方一身籃球服,長發紮起高馬尾,麵容清秀化了不容易看出來的淡妝,一條腿杵在桌上整一副大爺模樣。
聽見陳鬆宇誇祁念漂亮,女生眼底閃過了一瞬不屑。
宣沫沫一眼便看出來了,這百分百是祁念的情敵啊!
“祁念,你這兩個姐姐哪裡來的,這麼開不起玩笑?大家都是兄弟,你好端端突然穿女裝,我們覺得訝異打趣你幾句怎麼了?怎麼像個小女生一樣開始計較了呢?”張幼儀往嘴裡拍了顆花生,豪放地吧唧嘴嚼著,說話都含糊不清的。
“這人誰?”宣沫沫朝祁念身邊歪了歪。
祁念湊到宣沫沫耳邊,低聲道“咱們係花張幼儀,跟他們幾個關係一直挺好的。”
也是稱兄道弟的那種,但是祁念每次見到張幼儀都覺得心裡有點膈應。
不是因為喜歡的人跟張幼儀玩得好而噶電腦嫉妒,而是打心裡覺得張幼儀這人有點毛病。
張幼儀總是把“我才不像那些小女生一樣”掛在嘴邊,係裡有不少男生追求她,她都是拒絕之後跟那些男生以朋友相稱。
轉頭又來他們麵前說那些男生煩死了,看我這樣像是想談戀愛的嗎?他們怎麼不去找那些小女生表白,非得纏著我不放?
這都不算最膈應人的。
離譜的在於祁念看見過好幾次,陳鬆宇來找自己的時候,張幼儀總是在後麵追上陳鬆宇,並且在她麵前經常跟陳鬆宇刻意肢體接觸。
嘴上說著所謂兄弟的歪理,舉動上倒更像是在宣示主權。
每次張幼儀踮起腳去搭陳鬆宇的肩,陳鬆宇都會拒絕,此刻張幼儀就會說咱倆一場好兄弟,搭一下你肩膀怎麼了?我又不是那些小女生,你該不會以為我對你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