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無語的目光下,宣沫沫繼續道“本王在此立個規矩。第一,跟我說話前要添加敬語。第二,我說話中途不允許插嘴。第三,每天早晚都要向我問好。第四,發言控製在10個字以內,必須講求抑揚頓挫。”
祁嘯搖頭輕歎,“病的不輕啊。”
宣溪已經無語到筷子停下好久,都忘記自己在吃飯了。
盛夏道“沫沫,你能不能少搞點抽象?看你把兩個孩子都唬成什麼樣了。”
目光轉過去,祁元和顧如雪一臉崇拜地看著宣沫沫,眼神裡冒著金燦燦的光芒,好像發現了什麼珍稀寶物一樣。
祁元“沫沫姐,你真的是什麼帝國的最後一任皇帝啊?那你的子民在哪裡啊?是不是有很多很多人啊?你的國家為什麼會消亡啊?是彆人攻占了嗎?還是因為你經常發癲把子民嚇跑了啊?”
顧如雪“沫沫姐,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麼深的隱藏身份啊?難怪你什麼都懂,原來你是皇帝,能當上皇帝的人一定都不簡單吧?你以前是不是接受過很多不同方麵的教育啊?廢話文學也是你們國家的特色嗎?”
宣沫沫……
咱就是說,崇拜我可以,最後那句話倒是不必加上去吧?
這倆孩子,真說什麼信什麼啊?
盛夏感到無比震驚,她覺得宣沫沫最適合的果然還是去做傳銷。
祁嘯又是一聲極度無奈的輕歎,狹長的眼眸中卻是極度的寵溺。
他淺笑著捏了捏小姑娘的臉蛋,“你總是搞抽象,要把兩個大好青年帶壞了。”
宣沫沫四十五度角望向天花板,“抽象兩個字,看起來太霸氣,摸起來太溫暖,聽起來太熟悉,畫起來太性感,夢起來太美好,忘起來太困難,愛起來太深沉……
“我還是那句話,做人沒必要太正常。”
眾人……
最後一句話才是你想說的吧?
飯後,宣溪和祁元跟著祁嘯夫妻倆回了軍區大院。
祁念和顧如雪合租了一個房子,兩人也結伴離開了。
盛夏小居離隻剩下她和沈淳熙。
突如其來的單獨相處,讓兩人都變得有些尷尬。
平時電話聊得挺暢快的,現在見上麵就不知道該說點啥了。
有種,異地網戀許久突然麵基恨不得穿上癩疙寶把本性藏起來不願麵對的羞恥感。
“咳。”
沈淳熙戰術性清了清嗓子,望向盛夏的時候全然沒有了剛才一大群人吃飯時的怡然自得。
此刻連耳朵都是紅的,之前時常調侃盛夏,現在連玩笑話都組織不起來了。
盛夏也覺得有點尷尬,不敢往沈淳熙的方向看。
空氣驀然間靜默了很久,盛夏才終於開口打破僵局。
“要不你先去洗澡吧。”
不說還好,一說這話頓時感覺氣氛更加意味深長了。
好像要乾什麼壞事了一樣。
沈淳熙忽然噗呲一聲笑了,一手支著腦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在尷尬什麼呢?該不會真是暗戀我吧?”
女孩的臉蛋唰地一下紅炸了,不由自主地抬高聲調“你多自戀啊!不可能!我怎麼會看上你這個臭弟弟?!”
“嗯~”沈淳熙抿唇笑著點點頭,恣意散漫極了,“看不上那就算了吧。”
他起身回房,路過盛夏時抬手揉了揉她腦袋,“我去洗澡了,姐姐。”
這一聲姐姐喊出口,盛夏的心臟都快蹦出胸腔,大腦嗡地一下宕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