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公子,熱水預備好了。”
裴銘起身去浴房。
走了幾步,突然停下,看向收拾書案的柳依依。
“依依,進來伺候我沐浴。”
柳依依呆了呆。
什麼?
白日裡支使自己就算了,現在連沐浴都要自己伺候了?
說好的通房隻在床榻上伺候呢?
長此以往,以後是不是他所有的事,自己都得事無巨細親自動手了?
裴銘見她一臉呆樣,笑了笑。
“我先進去,馬上過來。”
柳依依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毛筆書本,認命去了浴房。
浴室裡霧氣彌漫。
丫鬟見她進來,識趣走了出去。
裴銘張開雙臂。
“過來,替我更衣。”
柳依依撇撇嘴,老大不情願走過去。
又不是沒手沒腳,衣服還不會自己脫了?
她走到裴銘身前。
正準備三下五除二把這人給扒光了。
一下子想起自己現在扮演的柔弱角色,立馬換了一副做派。
在裴銘看來。
小女子因為害羞不敢抬頭看他。
她微微顫抖的雙手,也昭示著主人的緊張。
柳依依故作哆嗦地解開束腰的玉封。
心裡想著,不知這條上等蜀錦串玉的腰帶,能值多少銀子?
裴銘衣襟大開,露出結實的上半身。
柳依依覺得奇怪了,平時好像也不見小公爺鍛煉,他到底是如何保持這樣好的身材的?
她才一六五,裴銘絕對超過一八零。
柳依依隻好踮起腳給他脫外衣。
溫熱的氣息撲在胸膛。
柔軟的小手撫摸在自己胸膛。
裴銘終於忍不住,一把抱住柳依依,二人雙雙倒在軟榻上。
柳依依驚呼一聲,就被人堵住嘴。
當晚,瑞竹軒要了四次水。
次日
日上三竿,柳依依終於醒了。
“姑娘,您醒了。”
見她醒了,一個丫鬟連忙出去叫來廖媽媽,另一個服侍她穿衣。
她其實不習慣彆人給她穿衣服。
隻是昨晚被裴銘折騰狠了,實在是沒力氣自己動手。
不一會,廖媽媽領人進來。
看著廖媽媽身後一個丫鬟手裡端著的盤子,還有盤裡冒著熱氣的碗。
柳依依非常自覺,伸手端起碗,一飲而儘。
通房要有通房的自覺。
將碗放在盤子上時,看見裡麵碟子裡放著一顆蜜餞。
“這是?”
廖媽媽笑道。
“公子擔心藥有些苦,姑娘喝著不習慣,才讓我們準備一顆蜜餞給姑娘。”
柳依依覺得這有些過了。
藥雖苦,但在她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不過人家既然這樣有心,她也不能辜負人家一片心意不是。
不僅不辜負,待會見了小公爺,還得謝謝人家的好意呢。
柳依依拿起蜜餞放進嘴裡,一邊對自己的稱職非常滿意。
廖媽媽見她喝藥喝的如此不含糊,心中對她也是滿意。
原先她以為,這姑娘身子這麼勾人,會是個不安分的主。
誰知這姑娘簡直不要太安分了。
真讓人省心。
廖媽媽難得關懷道“姑娘覺得身子可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