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銘兩人回到房間的時候,柳依依扭頭看了眼隔壁的房門。
心道這位薛小姐是不是缺心眼。
明明喜歡小公爺,特地換來小公爺住的客棧就算了,居然還住在小公爺房間的隔壁。
這是想夜裡聽牆角?好事先確定下小公爺某方麵的功能是不是正常?
想及此,柳依依感到一陣惡寒。
她當然知道薛靈殊不會這麼做,不過這人缺心眼倒是真的。
她可不想被人聽到自己那什麼時候的聲音。
以往每次在床榻時,她都儘量克製住自己的聲音。
就算是今日下午被小公爺折騰的時候,她也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以至於嘴巴脫了些皮,剛才吃飯的時候都還有些痛。
她對這個時代房間的隔音效果,一點信心都沒有。
裴銘眼一瞟,就看到柳依依一臉苦巴巴的表情。
“怎麼了?”
“公子,我還疼,晚上能不能彆……”
裴銘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覺得好笑。
這丫頭怎麼想的,自己有那麼饑渴?
他俯身湊到她麵前,故意道“可是,我想要~”
聞言,柳依依臉一垮。
心裡正要開罵,又聽對麵的人忽地輕輕笑出聲。
“逗你的。”
裴銘直起身子。
“去給你家公子沏盞茶。”
知道不用擔心晚上被隔壁的人聽到自己少兒不宜的聲音時,柳依依神情一鬆,連忙伺候金主去了。
潘宅
“你實話告訴我,為什麼突然間想起來請小公爺?!”
一回到府裡,潘辭就逼問起自己的弟弟。
“哥哥這話說的,怎麼能叫‘突然’呢~”
潘嶸懶散地走到椅子旁坐下,“他二叔曾經幫忙過我,我招待一下他的侄子,不是挺合情合理的?”
所謂的“幫忙”,是早年間的事了。
潘嶸青年時期去京城遊玩,無意間看中一個良家女子,派人將人搶了過來。
想著生米煮成熟飯後,那女子還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誰知那個女子是個烈性子,被奪了身子後,把事情告訴父母,之後竟上吊死了。
女子一家是窮鄉僻壤之地來京城討生活的,她父母沒什麼見識,第一時間沒有去報官,而是找到潘嶸住的客棧,癱坐在客棧前哭天喊地。
眼瞅著就要驚動官府,這時候,早就注意潘嶸這個商戶之子的裴展堂,突然出現了。
裴展堂仗著國公府二爺這個身份,沒花什麼功夫就擺平了此事。
二人一個有錢沒勢,一個有勢沒錢,一拍即合。
一番交談後倒成了朋友,在一起鬼混了一段時間。
如今潘嶸拿這件事說話,潘辭壓根不信。
裴展堂什麼樣的人,他一清二楚,壓根就不可能跟天之驕子的小公爺是一路的。
自己的二弟即便想要招待小公爺,也不會是因著裴展堂的原因。
細細想來,今天這事從頭到尾都透著不對勁。
“你放屁!那件事,你這些年去京城和裴展堂一起吃喝玩樂花了那麼多銀子,早就夠還他的了。
“你老實說,你今天弄這麼一出,到底想乾嘛?!”
“實話,我已經說了,大哥不信,我又有什麼辦法~”
知道他不會說實話,潘辭怒視潘嶸片刻。
“算了,我也不管你,雖然得罪了小公爺,目前來看,咱家的生意應該不會受影響。
“不過,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不要再去招惹是非!”
說完這話,潘辭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潘嶸冷淡地看著他大哥的背影,覺得他太大驚小怪了。
就算身份再高,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有什麼可怕的。
他朝院中喊了一聲“小辰子!”
一個小廝麻溜兒走了進來。
“二爺,您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