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元寶還欲再問,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來。
下一瞬,茶鋪的門被打開,鄧錢通著急忙慌跑了進來。
屋內掃了一圈,發現自己的寶貝兒子啥事沒有,臉上還掛著笑,懸著的心終於落到實處。
家仆回去通知的時候,他正在與新娶的第十七房小妾玩樂。
一聽姓晉的找了厲害的幫手,抓了自己兒子。
他驚得跳起,一把推開嬌滴滴的小妾,帶上銀票,火速趕了過來。
見兒子沒事,這才大口喘氣。
張管家趕緊走過去,湊在鄧錢通耳邊把事情一說。
鄧錢通仔細打量了下坐在椅子上的女子。
隻見女子淡淡掃了他一眼,隨即端起一旁的茶,慢條斯理啜了一口。
這女子年紀不大,舉止卻是不凡。
麵對這麼多男子,卻絲毫不懼。
怕不是什麼權貴人家出來的。
鄧錢通思慮片刻,心中立即有了計較。
臉上擠出笑,朝著柳依依拱了拱手。
“姑娘誤會,我這不過是與晉掌櫃開個玩笑。”
說著,取出懷中的六百兩銀票,走到晉東時身前。
“晉掌櫃受驚了,這是你要的租金,掌櫃的拿好。”
守財奴不止將租金退給自己,還多退了幾十兩。
晉東時有些無措,看向一旁的柳依依。
後者對他點了點頭。
他這才哆嗦著手,取過銀票。
拿了銀票,晉東時隻想儘快離開這裡。
與柳依依好生謝了一番後,進後院繼續收拾行李。
宗言見狀,微微皺了皺眉。
“姑娘。”
鄧錢通搓了搓手。
“你看這銀子也退了,是不是將犬子放了?”
柳依依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好啊~”
說著看了眼宗言,示意放人。
重獲自由的鄧元寶,卻沒有第一時間跑去自己老爹麵前控訴柳依依的罪行。
反而依舊坐在地上,揚起圓臉看著柳依依。
“你剛剛說,你不是妹妹,那你是姐姐啊,姐姐多大了啊?”
這下,不止不遠處的鄧錢通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就是萬年麻木臉的宗言,也不自覺看了眼鄧元寶。
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奇葩。
柳依依似是一點不好奇他會有這番舉動。
狀若無可奈何地看著鄧錢通。
“鄧員外,人,我可是放了。”
話畢,站起身子。
“我暫時還會待在青徽,鄧員外若是還想找晉掌櫃的麻煩,大可以試試。”
“姑娘哪裡話,都說了不過是與晉掌櫃開玩笑,怎會去找他的麻煩。”
晉東時這時候走了出來。
“姑娘,我東西收拾好了,現在去叫我嶽丈找人一起幫忙,將行李拿走。”
又看向鄧錢通。
“鄧員外可派個人守在這裡片刻,待我取走東西,交還藥匙。”
接下來的事,柳依依已經沒了興趣。
看著晉東時消失在人群中,便與宗言往回走。
“宗言,我想,姓鄧的應該不會再找晉東時的麻煩了吧?”
宗言“嗯”了一聲。
“依我看,鄧錢通不過就是想訛些錢財,沒有殺人放火的膽子,姑娘又留下那樣的話,他應該不會。”
柳依依還真有些擔心姓鄧的會做出更狠的事。
不過剛才看他那樣子,應該隻是貪財,再大點的膽子,怕是沒有。
忽地,宗言回頭看了眼。
跟在兩人身後的少年一驚,趕緊躲到一個麵攤後麵。
“姑娘,那小公子跟過來了,要不要我將人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