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預計這人差不多要離開了,正等他開口告彆呢,誰想這人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她要找宅子這事,是兩日前才做的決定,除了自己和裴銘身邊的人,不會有什麼人知道。
那曇湛深是怎麼知道的?
“若是東家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宅子,我在安臨倒是有幾處私產,可以借給東家住。
“至於租銀,隻要雲鶴齋每日管著我一頓茶就行。”
“多謝二老爺好意,不過我這邊已經快要找好了。”
曇湛深慢慢站起身。
“我近日差不多每日都會來雲鶴齋,若是東家改了主意,可以隨時與我說。”
說完這話,徑直走了出去。
“小主子,他說什麼了?”
曇湛深前腳才出去,宗言和四娘後腳就進了雅間。
柳依依搖了搖頭
“他倒是說了不少話,不過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啊?”
柳依依覺得自己這話一點毛病都沒有,可不就是什麼都沒說嘛。
兩人雖然到現在也就見過兩次麵,但確實談了不少事情。
隻不過曇湛深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打煙霧彈,給柳依依的感覺吧,與他交談,如同在大海中遊泳,雖然她很努力在遊,但卻始終看不到岸。
曇湛深要投資雲鶴齋是假,要救曇風竹兄妹也不見得有多真。
柳依依一一戳破他擺上台麵的假象意圖,卻仍不知道這人來安臨的目的。
“小主子,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裴小公爺?”
四娘的話將柳依依從思緒中拉回。
她笑道。
“我發現了,每當有事情要求小公爺的時候,你對他的稱呼都是‘小公爺’‘裴小公爺’,但隻要他讓你不高興了,你就叫他‘姓裴的’。”
“是嗎?”
四娘還真沒注意過這個。
“他若是不惹小主子你生氣,我天天叫他‘小公爺’。”
又道。
“不過,這曇湛深隱瞞身份接近小主子,怕是沒安什麼好心,涉及到小主子的安危,我覺得還是小公爺靠譜。”
“不妥。”
柳依依直接否決四娘的提議。
若是她準備將曇湛深出現在安臨的事告訴裴銘,早在前幾日第一次見到曇湛深的時候,她就對裴銘說了。
隻是,她若真的這樣做,自己還得跟裴銘解釋,自己如何能肯定那人就是曇湛深。
裴銘說不定還得問,曇湛深來安臨,不去立即想辦法救自己的孫子孫女,為何第一件事是去找自己。
她最討厭將事情複雜化。
曇家,丁荷,平陽。
這幾件事本就盤根錯節,她自己都能不去想,就儘量不去想。
若是被裴銘這個朝廷官員窺得其中一星半點,豈不是要把本就複雜化的形勢更加複雜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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