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銘回憶起依依剛才的反應。
“明明我既擔心又生氣,她卻像沒事人一樣,似乎覺得找皇上的麻煩不是什麼大事。”
視線再次落在趙寧尋身上,眸光幽深。
“我猜想,依依身上應該還有一張底牌,正是那張底牌,才讓她有恃無恐。”
院中草叢裡傳出陣陣蟲叫,為這燥熱的夏日搖旗呐喊。
廳中卻一片寂靜,兩人均未再說話。
裴銘剛才的話一出,趙寧尋瞬間明白他今日來找自己的目的。
“你是想問,我知不知道依依那張底牌是什麼?”
“是。”裴銘深吸了一口氣,“五年前她被元晟帶走,再回來後就對我隱瞞了很多事情,我雖然查出來一些,但是能感覺得到,她仍有許多事情瞞著我。”
歎了口氣,語氣裡滿是無奈。
“她什麼都不肯告訴我,我想,興許她會與郡主提過什麼。”
“很可惜,她也沒有與我說。”
沒有耽擱一刻功夫,趙寧尋給出了否定答案。
霎那間,裴銘的心裡忽地升起一股扭曲的滿足感。
原來,郡主也不知道啊~
很快意識到不妥,裴銘正了正神色,準備告辭。
“不過。”
趙寧尋微微蹙了蹙眉,視線落在地上,似是在思索什麼。
裴銘不敢打擾,一動不動坐在椅子上。
忽地,對麵之人抬頭看他,眼中閃著笑意。
“說來好笑,宗言是我給依依的,但她卻幫著依依一起瞞著我。”
“郡主的意思是?”
“五年前,依依早就知道她是曇家人,但她卻不準宗言告訴我。
“最後她胸口中劍,宗言覺得醒來後的那人不是依依,重新回到我身邊伺候的時候,才將依依的曇家人身份一事告訴我。”
裴銘本還滿懷希望,一聽是這件事,眸光瞬間黯淡不少。
“四娘和伯廉。”趙寧尋突然又開口。
隻是裴銘這次卻興趣缺缺。
“他二人如何?”
趙寧尋笑了笑。
“有次宗言說漏了嘴,她說當年四娘二人是與依依從一個地方出來的,當初為了騙你,才說他二人是土匪這樣的鬼話。”
“那時候我也察覺到他二人身份沒那麼簡單,可這兩人嘴巴太嚴,人又非常機警。郡主以為他們這些年在國公府,我沒有試探他二人?隻是沒有結果罷了。”
趙寧尋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淡笑。
“宗言那番話,證實了我們剛剛的猜測,依依確實有張底牌。小公爺不能從四娘二人身上入手,但是可以找其他人啊。”
“誰?”裴銘上身前傾,腦中努力猜想這人會是誰。
“小公爺是不是忘了,元晟啊。”
“他?”皺了皺眉。
趙寧尋點頭。
“當年既然是他帶走依依,在那之後你才看到跟在依依身邊的四娘和伯廉,那元晟豈不是也知道那段時間發生的事。”
“元晟隻怕會比四娘他們更難對付。”
裴銘失望地搖搖頭。
“再說,元晟這些年行蹤不定,如今並不在京城,我要……”
聲音戛然而止。
同一時間,雙眼猛地睜大,聲音更是夾著些意外和喜意。
“郡主是說,子謙?”
“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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