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鬱看了眼時辰,隻能點頭離開。
他今夜來是想讓雲歡和裴乘舟和離,可什麼都沒有乾成。
雲起也惋惜,他本來是奉命來問妹妹的心意,結果光顧打架了。
“快說,你想和離嗎?我好回去交差。”
裴鬱從窗戶先走一步了,雲起走出屋子問道。
“暫時還不想。”
裴鬱不在,雲歡也不顧忌什麼,直言道。
雲起眯眼瞧著雲歡,心裡有好多話想問,但不知從何問起。
“不想和離?那你和裴鬱怎麼回事?他是你夫君的兄長。”
雲歡不知道該怎麼對雲起說,主要是三言兩語也說不明白。
“我和裴鬱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
她想嫁的人本來就是裴鬱,並不是現在所看到的兄長弟妹禁忌關係。
“還不是我看到的那樣?你和你夫君的兄長你這是在玩火。”
雲起很擔憂雲歡,她和裴鬱的事要是傳出去,那可比裴乘舟和雲飛燕的事還要大。
“哎呀!一時半會說不明白,你把裴鬱的事忘掉,我有我的打算,等一切塵埃落定後我再與你說。”
雲歡不想解釋了,推雲起快走,關上房門。
雲起所有話都被一扇門隔絕掉了,他無奈又憂愁。
妹妹這邊含糊不清,得去裴鬱那邊問個清楚。
不能讓兩人不清不楚勾結在一起。
“小姐,你一夜未眠嗎?”
春桃等人進屋為雲歡梳洗,看她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淚花閃爍,眼部還有些腫脹,猜測她一夜未眠。
雲歡點點頭。
那兩位爺鬨騰了一夜,才走沒一會,她想小憩下都沒個空隙。
裴乘舟和藺婉月是真怕雲歡會和離,早早備著厚禮,帶著裴家族老上門了。
“早就想來瞧親家,隻是這身子骨不得勁,可不來我這心裡又過意不去,昨兒特讓乘舟先來請個安。哪知他回來時滿身傷,我隻叫他是遭了賊打,哪想出了那等子事。”
藺婉月滿臉堆笑,說的話也很有水平。
昨兒裴乘舟是來請罪的,卻被她說成是請安。
言外之意就是她身子不好還惦記著親家,叫兒子來請安。不想在雲家遇見那樣的事,你們雲家是不是得給個說法啊。
“母親說錯了吧,昨兒我和裴乘舟歸家,是為贖罪而來。”
雲歡不想話頭全由她帶去,插了一句嘴。
“阿嬌胡鬨,你現在還是裴家兒媳,這還是你婆母,說的話你便聽著受著,做媳婦的都這樣,你要不想受隻能回家來做你的千金大小姐。”
司元珊表麵斥責雲歡,讓她不可與婆母頂嘴。
實際也是在對藺婉月說,雲歡是裴家兒媳時會教她敬重婆母,但不會一味讓她忍受。
若她想和離,回來照樣還是雲家的大小姐。
藺婉月笑容僵了一下,窺過雲文柏一眼。
見他表情淡然,並沒有反駁司元珊的話,心下知道雲家不怕雲歡和離。
她笑容轉而恢複過來,更甚了些。
“歡兒最是有分寸,我喜歡她的緊,必不會叫她受半點氣。倒是我這兒子不爭氣,常給我們找氣受,昨兒回去我便狠狠訓斥了他,他也知錯了。乘舟,當著你嶽父嶽母麵再給歡兒認個錯。”
藺婉月客套話說一番,命令裴乘舟按照商量好的快去認錯。
姿態放謙卑,今兒定要帶雲歡回裴府去。
裴乘舟心下了然,來到雲歡身前,恭敬一禮。
“歡兒莫要生氣了,兄長和母親昨日狠狠訓誡了我,今日本罰我跪祠堂的,可母親記掛著你,不顧自己身體,早起便帶了我來請罪。”
雲歡唇邊漾著不著痕跡的冷笑,看來昨日裴乘舟在他母親麵前學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