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前不和離是有自己的計劃。
上輩子她見識過藺婉月和裴乘舟有多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所有她不能貿然和離,不然會被他們反將一軍。
她有自己計劃,最後也會和離,更會嫁裴鬱。
“嗬!你憑什麼認為本將軍會娶你一個和離過的女人?”
想到裴乘舟都做那麼過分了,雲歡到現在還沒有要和離的征兆,裴鬱心裡莫名來火,沒好氣拿話嗆她。
雲歡表情一凝,轉而起了怒意。
“你剛說什麼?”她質問。
她雖然嫁裴乘舟了,但還是清白之身。
裴鬱明明知道,這還是他讓人來警告裴乘舟不準動她的。
現在裝什麼!
瞧著她麵色有了一絲怒意,裴鬱眸子閃了閃,但還是嘴硬道。
“難道本將軍說錯了?你已是人婦,我還未娶妻,娶哪家的千金小姐不成,為何要等著娶你?”
裴鬱歪頭睨著隱有怒火的女人,要不是他讓人快馬加鞭回來警告裴乘舟,雲歡早都和裴乘舟圓房了。
如果是那樣,他毫不留情殺了裴乘舟,把雲歡囚在身邊,一遍遍掩蓋掉裴乘舟留下的痕跡。
“算你狠,你回頭彆求我。”
男人的樣子讓雲歡心中怒火無處發泄,她惡狠狠警告,感覺不解氣撈起身旁帕子扔了過去。
裴鬱抬手一接,笑得開懷。
“沒打到,阿嬌下次繼續努力。”
上輩子他多想和雲歡能這樣打鬨著相處,可她總是冷冰冰的,麵對他的觸碰嫌惡的不得了。
不想這輩子他隻是拒絕了兩次,她便這副讓他受寵若驚的樣子。
真好!
男人一貫都是不苟言笑,甚至狠厲的人,雲歡從不知道他還有這麼無賴的一麵。
她又氣又好笑。
氣裴鬱在不該打趣的時候打趣,笑裴鬱明知道上輩子她殺了他,卻還願意同她在一起糾纏,看著她鬨騰,甚至為她撐腰。
她手臂沿著池邊緩緩滑落至水裡,麵上不懷好意,不知在憋什麼壞。
裴鬱將她表情全看在眼裡,仰身靠在後麵懶懶看著。
隻要她彆拿出刀來,這些小動作就由她去了。
就在裴鬱以為雲歡會趁機撲過來,纏上他的時候,她用手掬了一汪水,毫不客氣揚在他的臉上,隨後大笑著起身跑掉。
裴鬱沒來得及躲開,迎頭澆了滿臉,閃身過去就要撲上麵使壞的人。
雲歡看見後大叫一聲,跑得更快了,邊跑邊說。
“啊!是你自己作的,你活該。”
裴鬱追到池邊便沒再追去,倚在邊緣注視著那道靚麗身影。
她也才剛及笄,若是嫁一個良人,該是這般活潑不諳世事。
雲歡跑到門口回頭,竟見裴鬱沒有追來。
她愣了愣,現在連激怒都不管用了嗎?
行!
裴鬱記住,這可是他自己選擇的。
過了今夜,以後再想與她糾纏,可是不能了。
雲歡冷哼一聲,掉頭離開。
看她生氣無害的模樣,裴鬱笑地搖搖頭。
他算是綁死在雲歡身上了,回不了頭。
他重新進水裡,這才發覺自己剛剛拿來避體的哪是什麼錦帕,而是雲歡解下的披風。
他笑了,不再支撐身體,拿著她的披風後仰跌進水裡,砸起一片水花。
雲歡濕漉漉走出房間,蒼臨早就接收到裴鬱的信號,跑去拿了乾淨披風過來。
“大小姐!”
蒼臨小跑著追上雲歡,低垂著眼將手中披風交給雲歡。
雲歡視線下移,“雲輝堂怎麼會有女人的披風?”
這不是她的那件披風,看著像是新的。
裴鬱無事準備新的披風做什麼?
打算送她的嗎?
蒼臨悄悄掀眼看過雲歡,欲言又止,“是,是顏小姐托將軍帶給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