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歡聽了這樣的話不僅沒有嫉妒,相反還有一種誇自己夫君的喜悅感。
聽見彆人誇裴鬱,比誇她自己還高興。
她上輩子一定是眼瞎了才會看上裴乘舟。
雲歡放長視線望過高座上的男人,氣宇軒昂。
不得不說裴鬱外形真的很優越,不同於一般清風霽月的大少爺,他很是魁梧,卻不粗狂,很有力量感和安全感。
確實很得京城中這些嬌軟千金小姐的眼。
察覺到視線,裴鬱眸子淡掃過雲歡,又不動聲色掩下去,與張鴻雲攀談。
他像是故意似的,將有牙印的手臂露在外,好讓人一眼就能瞧出他與人糾纏過。
且那女人還挺野的,膽大妄為,敢咬傷裴大將軍。
裴鬱此舉就是要打破自己在眾人眼中的刻板印象,讓那些準備把女兒嫁給他的人都知道他並沒有那麼好。
裴乘舟跟在雲歡身邊,自然聽見了那些人的談論聲。
他目光聚焦在裴鬱的手上,真有一排牙印。
怪不得前兩天裴鬱纏著手腕,原來是被女人咬了。
咬他的那個女人定不是雲歡。
若是雲歡,她白日裡看見他手上沒有咬痕會起疑的。
隻能說裴鬱並沒有他偽裝出來的那般潔身自好,他也會沉迷美色。
藺婉月的注意力全然不在這上麵,她雖聽見了那些話,但沒往心裡去。
男人嘛!很正常。
這輩子哪會愛一個女人。
裴鬱和張鴻雲攀談一陣,張鴻雲瞧見裴鬱手上的咬痕,錯愕了一下。
裴鬱也老大不小了,這種事很正常。
但咬在這個位置,說明那個女人很是輕浮。
“大將軍還是要注意啊!畢竟咱們是要麵聖之人,留下這種痕跡終歸是不好。”
張鴻雲沒有明著說,但該說的話也全說了。
裴鬱知道他說的是啥,特意抬起手看了眼咬痕。
雲歡這幾日用最好的藥給他養著,傷口恢複很快,但因為他的故意,還是留下一道很深的印記。
不過雲歡說這個印跡會隨著時間增長越來越淡,不過想要徹底消除怕是不行了。
如此甚好,很得他的心。
“是該注意些,以後不讓她咬了。”裴鬱另一手覆蓋而上,泛笑道。
張鴻雲窺探過裴鬱恣意的表情,當即肯定那個女人在裴鬱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隻是裴鬱還未娶妻,一個通房這般得盛寵,會不會不太好?
裴大將軍以後不會做出寵妾滅妻的事來吧?
張鴻雲原本還想把自己女兒嫁給裴鬱呢,當下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還未成婚如此寵愛一個妾室,實在不應該。
裴將軍看著不像是那般輕浮的人,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真是刷新了他的認知。
“裴大將軍家裡有人?”
張鴻雲沒有詢問,但坐在另一邊的大臣聽見他們的談話詢問道。
畢竟他們都對裴大將軍的印象是不近女色,隻會帶兵打仗。
從始至終未聽過他有過通房,或者是中意哪家的小姐。
他們都以為他清心寡欲。
現在告訴他們裴鬱其實並不是表現出來的那般清白,他在將軍府藏了人。
這讓他們怎麼能不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