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裴鬱轉頭,對著雲起就是一笑,意味深長的,隨後便大步離去。
“你真彆太過分了。”雲起知道他這是什麼表情,對著他的背影指著叫喊。
“我若過分,你能管得了我?”
裴鬱都走出房間了,聽他聲音像是專門賭氣般地止步回道。
雲起揚眉,裴鬱真是在他麵前都不裝了。
這他能忍嗎?自然是不能定。
雲起胳膊一甩,一枚暗器飛鏢便是從袖口而出,直擊向那頭的裴鬱。
裴鬱察覺到了,不慌不忙,連頭未轉過來,甩袖而出。
飛鏢接觸到他的衫袖像是有個支點,立馬調轉方向直奔雲起而去。
雲起眸子一閃,連閃身躲開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看著利器衝他而來。
利器擦過他的胳膊,卻是未傷到皮肉,隻是將衣服刮破了。緊接著直穿進一旁的柱子上。
雲起偏頭看了一眼被刺破的衣衫,再看向刺進柱子的利器。
裴鬱的武功已經這麼出神入化了嗎?
怪不得他敢這般囂張,他設在雲府的阻礙確實是攔截不住他。
裴鬱這幾日並不是不敢來雲府,而是不想來。
雲起看向那頭的人,他頭也未回,氣勢如虹,已然快走出他的視線。
裴鬱!
雲起若有所思,他們那時候在軍中時常討論,也不知道是哪樣的女子能入得了裴鬱的眼。
因裴鬱早已過了弱冠之年,卻一直不曾娶妻,想來是沒有中意之人。
如今告訴他,裴鬱中意之人是他的妹妹,這真是讓他無比震驚。
排除掉兩人的身份差異,年齡差異,裴鬱確實是頂好的歸宿。
潔身自好,院中連個暖床的人都沒有,不知比一般人強上多少。
雲起哀哀歎息一聲,或許是他太過激憤。
要是彆的女子入了裴鬱的眼,他定會覺得是那女子高攀了,怎麼到了雲歡這裡,他卻覺得是裴鬱不配。
罷了!
事情已經出了,兩人也心意相通,總是不能把兩人逼到絕路上吧。
雲歡回去後便歇息了,身子真的有些累了。
本想稍微眯一眯,讓春桃關注著哥哥和裴鬱那邊的動靜,要是當眾打起來了趕緊喊醒她。
卻不想一直未有人來打擾,她便一覺睡到了天色暗下。
“春桃!”
雲歡睡醒後一看天色嚇了一大跳,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朝著外麵便是喊人。
春桃正和府中丫鬟聊著雲飛燕的事,被禁足也不安分,成天想著找事找存在感,不想聽小姐一聲喊,趕緊跑進去。
“小姐!”春桃攙扶住下床的雲歡。
“哥哥那邊沒動靜嗎?裴鬱走了嗎?”雲歡有些著急。
“小姐彆著急,少爺和將軍好好的,並未打起來,將軍早就走了。”春桃讓她少安毋躁。
雲歡瞪大了眼,仿佛有些難以置信。
哥哥和裴鬱恨不得弄死對方的勁,兩人竟然沒有打起來。
儘管雲歡很是不相信,可這就是事實。
用晚膳期間,雲歡視線頻頻掠到雲起身上去,想看看他什麼反應,可看著他異常淡定。
好像確實沒有和裴鬱發生衝突。這就很奇怪,前兩天打得要死要活的人,今天休戰了?
”吃飯,看我做甚!”雲起察覺到了,轉頭質問她。
雲歡眸子一挑,什麼話都沒有說,隻顧著低頭吃飯。
司元珊視線轉移落在兄妹兩人身上,怎麼感覺這兄妹兩人怪怪的,有事情一樣。
但小孩子的事情她不打算管,由他們去吧。
“阿嬌脖子怎麼了?”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