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鬱知道她這手段都是跟柳依依學的,那他又是怎麼知道這是青樓姑娘的手段,隻能是他去過青樓。
“我當然去過。”裴鬱像是故意一般,想要激起雲歡的嫉妒心理。
“裴鬱!”雲歡臉色一變。
裴鬱笑笑不說話,拉開她的身子,用被子將她裹起來,避免她再黏上他。
坐起身穿戴整齊,低目瞧過雲歡。
“很好,但這些手段隻能往我身上用,要是去魅惑彆人,我會讓他死。”裴鬱語調輕快,卻又透著狠勁,不像在說謊。
雲歡凝視著他,她這還是第一次從裴鬱身上感受到了殺意。
不待雲歡回他,裴鬱已經閃身離去。
雲歡癟癟嘴,揚開裹緊自己的被褥,重重緩了一口氣。
哎!
昨晚光顧著胡鬨了,什麼事都沒有做成,想解釋的話也沒有說成。
不過已經這樣了,雲歡也不想再惋惜什麼,先補個覺吧。
昨晚一夜未睡,這會很是累。
雲歡一覺睡熟了過去,還是春桃喊醒了她。
“小姐,白斂來尋過小姐,說他那邊已經存好糧食了,可讓小姐抽空去瞧上一瞧,還缺什麼好及時補上。”
雲歡眸子一抬,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都把這麼重要的事忘記了。
“行,咱們用過午膳便去。”雲歡道。
春桃點了點頭,下去安排了。
大小姐要出府去見那些上不得台麵的人,可是得好好安排一下,不能讓人撞見。
用午膳時雲起不在,隻有司元珊。
“哥哥怎麼不在?”雲歡詫異詢問。
這個點哥哥早該回來了,怎麼不在呢。
“彆管他,多吃點,看你氣色不怎麼好。怎麼感覺像是累到了!”
司元珊也是醫者,瞧上一眼雲歡,從麵色上便看出她受累了。
但她怎麼也想不到是跟裴鬱在一起受累的。
更想不到裴鬱敢夜闖雲府和雲歡廝混。
雲歡眼神輕飄,不怎麼敢直視母親,“可能最近心累吧,和離聖旨遲遲不來,再這樣下去我就得回裴家去了。”
這個朝代嫁出去的女子是不能長時間待在母家的,就算是和離期間,那也得在夫家等著。
等哪天真和離了,哪天再搬離夫家。
皇上拖著不賜和離聖旨,估計是想讓她回裴家去。到了裴家,被裴乘舟哄上一哄,說不定就好了。
畢竟當初是她死活非要嫁裴乘舟的,突然間說不愛了,決絕和離,是個人都不會相信。
“放寬心,你哥哥說他會去處理。你安心在雲家住著,沒人敢說什麼。”
司元珊就是雲歡和雲起的後盾,有她在,雲歡就算不和離,在雲家住一輩子,也沒人敢議論什麼。
“好。”雲歡撒嬌回複道。
司元珊多給她夾了一些飯菜,讓她不要想那麼多,多吃點。
吃完可去園子裡逛逛,隨後休息去吧。
不管母親說什麼,雲歡都是應下來。
用過午膳,雲歡換了一身輕便衣裙,和春桃從後門出去了。
春桃應該是和白斂通過消息了,雲歡剛一出門,便見白斂在後門處等待著。
見到她出來,白斂眸色一亮,前幾次見她都是一身貴家小姐的裝扮,那滿頭珠釵他看著都是累,今日倒是和以往都不同。
不施粉黛,頭發半披半挽,隻一根碧綠簪子簪在發間,白衣不張揚,輕便舒適,出塵絕豔。
“白大哥!”雲歡向前走了兩步,瞧白斂虛掩著眸子,不知在想什麼。
不過就白斂後來做的那些事,絕對值得雲歡喊他一聲白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