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和太子一母同胞,迎娶雲歡後會在京城有一定的勢力,到時可幫助太子上位。
想到那樣的一幕,裴鬱握劍的手微微收攏,眸底晦暗不明。
雲歡沒有沉默太久,“皇上,諸位皇子各個人中龍鳳,意氣風發,我隻是一個下堂婦,嫁不得他們。”
雲歡一是在撇清和三皇子的傳言,二是在說自己不想嫁入皇族,三是在給裴鬱一個肯定的答複。
當著皇上的麵她都這樣說了,裴鬱應該會真信她和三皇子沒有關係了吧。
皇上笑了笑,笑聲意味不明,“什麼下堂婦,你也是受害者,何須貶低自己。”
雲歡眸子閃了閃,從皇上這話中她肯定了皇上要她嫁皇子,以此來籠絡雲家。
具體嫁哪位皇子她還不清楚,總歸不會是三皇子。
皇上今日這樣說是早就有準備,不是突然提及的。
雲歡說再多都是無用,說多了還會惹皇上不高興。
所以她隻是點頭一應,再未說什麼。
“罷,和離聖旨稍後會賜下,朕定會為你再賜一門好親事。”皇上暗示雲歡下去吧。
雲歡行禮,轉身時和裴鬱對視了一眼,走出大殿去。
“三皇子和雲歡之事,是三皇子一廂情願?”皇上似自言自語,又似在問一旁的裴鬱。
裴鬱稍躬下身,“想來隻是那些人亂說罷了,瞧見三皇子和雲家小姐,顏家小姐走近了些,便亂嚼舌根。”
皇上驚異一聲,“他還和太傅之女走近了?”
這事是皇上所不知道的,三皇子做這事時還算隱蔽,並未讓多少人瞧見。
“那日悅妃娘娘生辰特邀請了雲家小姐,雲小姐進了皇宮,未到宴會便又離開。半路遇見三皇子和顏家小姐一同而來,便帶著顏小姐一道出宮了。想來是被人瞧見了這一幕,胡亂說道。”
裴鬱說得好聽,站在一個公平的角度訴說當日發生之事,可在皇上聽來全然不是這樣。
皇上手中奏折撂在桌上,有些龍顏大怒。
三皇子的心思越來越明顯了,禁足後都不裝了。這是想著在他眼皮子底下為自己謀出路。
雲歡!顏溪!
這兩人身份差異不大,雲家勝在是世家大族。
三皇子這是要將兩人全收進府,讓兩家為他所用。
狼子野心!
皇上希望那些皇子爭來爭去,鬥來鬥去,但是不希望他們橫出彆的心思,脫離他的掌控。
裴鬱看著他的神色,眼底掠過異色,悄然退出大殿。
雲歡未走出皇宮,便見裴鬱出現在前方。
“你們下去,我送大小姐出宮。”裴鬱大手一揮道。
“是。”太監宮女叩首一應,默默退下。
雲歡唇角蕩漾著笑意,這是在皇宮,裴鬱就敢如此光明正大。
“你不怕被人察覺到什麼?”
裴鬱來到雲歡身後一米遠的距離,雲歡稍稍偏頭趣笑著。
裴鬱掩眸一笑,“我送大小姐出宮,察覺到什麼?”
雲歡瞧他一眼,看見他腰間戴著她送的香囊,但是未戴他的那枚玉佩。
“你的玉佩呢?”
那枚玉佩那晚就被裴鬱拿走了,但是從未見他戴在身上過。玉佩是裴鬱母親留給他的,按道理說不應該啊。
“在身上。”裴鬱淡淡道。
那玉佩可不能輕易示人。
他為什麼要讓三皇子死,因為三皇子見了那玉佩。
雲歡癟癟嘴,以為裴鬱還在生氣玉佩被三皇子拿到過。
“那枚玉佩是怎麼到三皇子手中的?”這個問題雲歡一直憋在心裡,真是想不通。
裴鬱眸子一閃,“你問我?”
這玉佩是雲歡從白斂手中贖回來的,怎麼到了三皇子手中她應該最清楚。
雲歡步伐慢了些,與裴鬱拉進些距離。
“我不問你問誰?這玉佩我離開裴家那日讓春桃送了你去,怎麼就到了三皇子手中?”
裴鬱一頓,深深看向麵前的雲歡。
“你說什麼?”
他並未拿到玉佩啊!
蒼臨也未拿到過玉佩,難道是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