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歡睡在床上,腦袋枕在裴鬱的腿上。她抬頭看向裴鬱,誤以為他想亂來。
“還沒有,還要歇幾天。”她說完轉過腦袋,不再看裴鬱。
裴鬱手一頓,不由地笑了笑。
他在雲歡的心裡現在不是個好人了。
“好好歇著,彆想那些,聖旨才賜下,離大婚還得半年,半年間不知會什麼事,說不定他死了呢。”裴鬱打趣的語氣。
雲歡掀眼看他去,“你先彆管九皇子死不死的,你最近多加注意裴乘舟,我覺得他要破罐子破摔了。”
九皇子之事還早著了,現在該先處理裴乘舟之事。
得想個招讓他死。
“我知道。”裴鬱知道裴乘舟今天來找雲歡之事,回去後便將他禁足在府中,讓人看著。
寂靜的夜晚,裴鬱和雲歡兩人的聲音時不時傳出,說的話雖都是為彆的事,但那個氣氛愣是糾纏出曖昧來。
一早,雲歡剛穿戴整齊,便聽前院有人來稟告九皇子來了。
雲歡小小驚訝了一下。
九皇子來找她?
她和這些皇子算是一同長大的,因為上頭有太子哥哥擋著,九皇子這個弟弟就沒被精心調教,隻讓他以後成為閒散王爺就是了。
結果給他養出了紈絝樣。
小小年紀欺負彆的孩子,欺負那些千金小姐。
算他命不好欺負到她的頭上來,她直接拿出銀針紮得他滿地打滾。
自那以後,九皇子雖在後麵罵罵咧咧,但見了她都是躲著走的。
她當初要嫁裴乘舟時,九皇子還跑去給裴乘舟說讓他彆娶,說她心很是惡毒,會紮人。
想起那個畫麵,雲歡有些好笑。
來到前院,九皇子已經等候在正堂了,正在品茶。
長時間不見,他竟也變得穩重起來。
雲歡走進正堂,看著他那樣不由暗忖。
瞧見雲歡來了,九皇子放下手中的茶杯。
“雲歡,我不娶你啊,你最好去給父皇說退了這門親事。我是皇子,怎麼可以娶你一個下堂婦。”
雲歡……
果然還是她想多了,他還是那副嘴臉。
“九皇子不願意娶,自個去跟皇上說吧。跑到雲府來鬨算什麼事?九皇子不會是不敢跟皇上提及,這才跑到我麵前狐假虎威來了吧?”
雲歡站在九皇子麵前,笑著揶揄,語帶挑釁,刺激得九皇子坐立不安,從椅子上跳起來。
“我怕?這世上就沒有我怕的人。”九皇子大言不慚道。
“噢~”雲歡意味深長的聲音,腳步驀地向前一步。
九皇子以為她又要紮自己,直接閃躲靠後。
“我告訴你雲歡,我是皇子,你再敢紮我,我就砍你的腦袋。”九皇子雖然躲開了,但是指著雲歡叫罵。
雲歡有些無語想笑,她命怎麼就這麼不好,竟遇見些這樣的紈絝。
這人比之裴乘舟還不如。
裴乘舟在她麵前還會裝一下,他是一點都不裝。
“我今天紮了你,你真敢砍我的腦袋?”雲歡不信邪,腳步一點點逼近。
九皇子指著她,“我警告你止步,你身為一個女子沒有半分女子該有的溫柔恬靜,活該被休。”
九皇子打心眼裡看不起雲歡,一個女子學什麼醫術。
這樣的人他是不會娶的,也沒人想娶她。就算被人娶走也是被休的命。
瞧她現在不就被休了。
休了就來找他了。
不好意思,他不收這個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