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府中鋪子莊子,竟都是捏在前院人手裡的。
雲渠歎道“時下近冬,妹妹昨日挪走了年底最後的銀兩,若無貼補,府中難以為繼,想來是昨日我直接補了母親庫房的舉動刺痛父親敏感的心,他開不了口叫病中的母親再拿錢,這才開了自己私庫。”
“難得見老爺如此大方呢。”司墨陰陽怪氣。
雲渠道“父親素來大方。”
祝太傅與吝嗇是半點不搭邊的,隻是他本性愛利,卻又總做出淡泊名利的模樣,早年被蒙騙的祝母便因心疼他而包攬太過,生生給慣出個一毛不拔。
而他的一毛不拔也分人,對祝念安與其生母鄧姨娘可大方得很。
就連公中對牌,他甚至都能給了祝念安,任她支取。
“不知等老爺發現外頭人儘皆知祝府上下皆賴夫人貼補時,會是如何模樣。”司墨有些幸災樂禍。
司棋也很期待。
想來祝念安告狀隻是避重就輕,隻瞧昨日祝太傅若知此事已傳出去,斷不會如此輕輕揭過。
想到這裡,司棋忙道“姑娘快去鎮北侯府吧,老爺隨時都會知曉外頭傳言,方才您還又給了二姑娘沒臉,今日若回府,隻恐您逃不了重罰了。”
“我本就是要去侯府的,隻是……”雲渠話中含著擔憂,“隻是外頭流言父親早晚會知,要如何為他挽回名聲才最要緊。”
司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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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渠想了想,道“外頭攻訐於他,無非是拿捏母親貼補府裡這點,若母親不貼補,父親拿自己俸祿養家,誰能說出個不是來?”
“可母親愛父親至深,必然不願為難父親,若如此……便隻能勞外祖母出馬勸阻母親了。”說到這裡,她蹙起眉頭,“為了父親清名不損,我竟要去麻煩老人,真是罪過。”
“但沒法子,為人子女,孝為第一,我怎能眼睜睜看著父親被外人攻訐辱罵呢。”
司棋與司墨也眼睜睜看著她喃喃自語,心裡下意識覺得她們家姑娘真孝順真善良。
可慢慢回過味兒來……總覺得哪裡不對。
她這樣搞,老爺當真會高興麼?
司墨怎麼想就怎麼說了“從前府中一切皆有夫人操心,裡裡外外開支不小,如今驟然要老爺自己出錢,隻恐他要不滿。”
關鍵就算出了錢,這名聲也隻能算挽回,到底是要蒙上一層吃軟飯的灰,貽笑大方。
雲渠不讚同地看著她“你怎能如此看父親,男子頂天立地,怎會為身外之物糾纏?”
“……”司墨無語,“可老爺就是這樣的人沒錯啊。”
他們下人看得才最清楚,隻是從前礙於主子不開竅,說不得罷了。
“是又如何,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們總要給他改過的機會。”雲渠道。
“可老爺……”咽下狗改不了吃屎的話,她含蓄道,“隻恐本性難移。”
“我們該相信父親。”雲渠溫聲道,“縱然他從前心安理得享受母親貼補之舉上不得台麵,但我相信在外祖母勸阻後,他必能誠心改過。”
“……”
司墨隻能默默點頭。
叫鎮北侯夫人去勸阻……祝太傅敢不改麼?
就前者那暴脾氣,但凡出山必是聲勢浩蕩,叫此事鬨得更大。
大胤律法裡明晃晃一條不得謀占主母嫁妝,雖然他們府裡是夫人樂意,可政敵卻不見得會放過良機,就算最後能脫罪,隻怕祝太傅也要成為笑柄了,日後麵對同僚甚至政敵都要平白矮三分。
一時之間,她竟分不清雲渠究竟是在幫爹還是在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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