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道尖叫聲險些掀破屋頂。
這聲音竟直接引來了禁衛軍與數個小沙彌。
雲渠正在外頭練功,聽到這聲音後迅速趕了回去,順著禁衛軍圍成一圈的縫隙裡,她看到祝念安那邊房門大敞,清水順著流淌出來,似乎是伺候洗漱的丫鬟進門被什麼嚇到了。
司棋剛從那邊回來,忙低聲對她道“是靖安伯府二公子的屍體不知為何,出現在了二姑娘房裡……也不知被放了多久,二姑娘已經暈了過去,丫鬟進去這才發現。”
雲渠蹙起眉頭,轉身進了房門。
陸一迅速出現,解釋道“屬下一早就將二姑娘打暈了過去,將屍體放回了靖安伯府的地方,隻是不知為何,屬下去掃尾的時間裡……屍體又跑了回去。”
“……”
雲渠也無從得知。
陸五雖在監視祝念安,但她畢竟不是鐵人,晚上也要睡覺,而昨夜雲渠叫祝念安徹夜麵對屍體嚇嚇她,便吩咐了陸五不必值守。
所以韋文彬的屍體在短短時間內究竟經曆了什麼,現在誰也不知道。
“無事。”她對陸一道,“你繼續去歇息吧。”
“是。”
雲渠起身出了門。
此時祝母與祝太傅也被驚醒,正往祝念安的房間而去。
看到她,祝母忙道“渠姐兒你先回去,那邊一團亂,彆嚇著了你。”
祝太傅嘴角一抽。
雲渠挽上祝母的手“我不去,母親也彆去,我也擔心母親被嚇到。”
聽到這話,祝母心裡熨帖又欣慰。
祝太傅則識趣開口“是我考慮不周了,我去便好,夫人與渠姐兒都回去候著,等我消息。”他拍了拍祝母的手。
祝母囑咐了他一句,就叫他快些去了。
回了房間,雲渠叫司棋請來了祝歸荑,三人先用早膳。
她給祝母開的方子裡就有食補,每頓必不能少的。
不過祝太傅到底沒能回來,直接被禁衛軍帶去禦前了。
韋文彬無故被殺,屍體還在祝念安房裡被找到,誰也說不清楚是因何緣故,便隻能將知情人都請去了禦前分辨。
雲渠因剛“受了情傷”之故,被穆庭特地吩咐不必打擾,連帶著祝母與祝歸荑都沒被帶走。
直到午膳時分,祝太傅才帶著祝念安回來。
後者臉色有種病態的蒼白,眼裡布滿紅血絲,眼下青色更是明顯,因著受了一夜驚嚇且沒來得及梳妝的緣故,她整個人瞧來氣色極差,精神也不好。
被帶回來後,她也沒說話,還是祝母叫人給她強喂了些安神藥,送她回房了。
她離開後,祝母這才問起祝太傅“老爺,究竟發生了何事?”
祝太傅還算鎮定道“昨夜韋二被殺,屍體被放在了安姐兒房中,經禁衛軍審查,才知他是自食惡果。”
“此言何意?”
“昨日刺殺渠姐兒那八個刺客是韋二派去的,許是昨日裡太子下手不利索,有兩人未死透,屏息假死偏過了禁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