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杜學士本就在互相試探的階段,他始終心有顧慮,我亦在等他,此時轉了念頭,談不上出爾反爾。”雲渠道,“不過賜婚……再等上幾日吧。”
“為何?”
穆庭輕咳一聲:“聖旨賜婚與婚契無異,我們早些定下,也好叫旁人沒了插足機會。”
“有的是人想插足,不給他機會實在可惜。”
太子不會放任祝杜兩府聯姻壯大,雲渠現在雖然不打算與杜府聯姻了,但不坑太子一把實在說不過去。
穆庭也隻能遺憾點頭。
而太子也的確不負眾望,即便即將大婚也不忘搞事。
沒過幾日,雲渠於天色將黑之際攔下了回府的祝太傅。
瞥見他眼下青黑,雲渠禮貌性關心了一句:“父親近日辛苦了,要注意休息啊。”
祝太傅擺擺手,眉眼疲憊道:“太子大婚,為父身為禮部尚書,許多事都要親力親為,再等半月後他大婚完畢,這把老骨頭就能歇上一歇了。”
那倒未必。
雲渠心裡想著。
太子大婚過後,她與穆庭的婚事應當就要提上日程了。
穆庭在這個時代都算大齡青年了,正元帝與太後必是要叫他儘早成婚的,祝太傅這把老骨頭想歇上一歇,還是做夢來得快。
不過雲渠到底體貼親爹,沒有現在就告訴他這個殘酷的事實。
“你來尋為父,可是要問太子?”祝太傅帶她去了書房,強撐著困倦問她。
雲渠點了點頭。
“他一切如常,隻是似乎對大婚很上心,特意著人來禮部增添了許多細節。”祝太傅就是因為忙這些才整日裡不得歇息,心中咒罵了無數次太子事多。
當然這話是在還沒體會過他親女婿即將如何作妖的前提下說的,在經曆過雲渠婚禮後,他就會知道太子這些微不足道且隻是虐身的小要求堪稱善良。
“沈太傅到底安在,太子再不滿都要做出個滿意模樣來。”雲渠道,“且此舉還能拖住父親,一舉兩得,他何樂而不為呢?”
祝太傅麵色沉著:“太子詭計多端,我近日無暇分身,你多注意些。”
“是。”雲渠點頭。
祝太傅這裡問不出個什麼來,她便告辭離開了。
杜學士那邊已經隱晦說清楚了,他倒沒什麼惱怒情緒,畢竟是他猶豫不決在先,祝府另有打算,他也做不出惱羞成怒的事來。
不過他們兩府不結親一事隻是私下裡通過氣,也不可能大肆宣揚,按說杜學士若要避免與太子結仇,應當會放消息給東宮,免得叫太子做得太過分,從而兩方交惡。
但叫雲渠意外的是杜學士什麼都沒有做,沉默得叫人意味深長。
就像是專程等著太子動手,從而有個正大光明站隊的理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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