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等她回答,杜嘉年就繼續道:“若縣主願嫁,我……我便送你出嫁,做你後盾……”哽咽說完,他又抹了一把淚,瞧著可憐兮兮。
他說得無比真心,但結合此情此景,旁聽眾人實在共情不起來。
實在是……太傻了。
就連對麵準備上來逮人的杜府侍衛都愣在原地,目光微妙而複雜地放任他家公子說完了心裡話。
杜嘉年對誰都不會是威脅,皇家分個眼神都算給麵子了。
雲渠麵色不變道:“杜公子莫說胡話,有皇恩眷顧,我與晉王世子必是天作之合,可同心同德,白頭偕老。”
她話說得很明白,杜嘉年眼中再度湧上悲憤,仿佛立即要去捅誰一刀似的,語氣卻莫名哽咽溫軟:“……知道了。”原是他錯付了。
“那你還送嫁不?”陸岸好奇問他。
“……送。”
陸岸目光複雜而動容,拍了拍他的肩,歎道:“你竟是個好的。”他遞給了杜嘉年一條帕子,沒叫他再用烏黑的袖子抹眼淚。
雲渠客氣頷首,道了告辭就放下簾子,叫馬車進府了。
“杜學士究竟是何居心?”司棋蹙著眉小聲開口,“當初聯姻時,姑娘不知杜家公子那麼傻,他當爹的還不清楚麼?”怪道是政敵,聯姻都不忘給對方挖個坑。
“不必在意。”
杜嘉年來祝府門前鬨一事在有效控製下流傳的並不廣,隻有部分人知曉——當然誰也沒將杜嘉年當回事,正如杜府侍衛所料,正元帝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杜學士打了傻兒子幾板子,又禁了足,這事就算過去了。
隻有晚間穆庭來看雲渠時嘀咕了幾句要操練操練杜嘉年。
如此三日後,便到了太子大婚。
這日的宗人府門前,候著的除去東宮之人與少數太子黨,還來了不少看熱鬨的三皇子黨,美其名曰迎接太子殿下,還特地帶了美酒美食,為其接風洗塵。
不知他們怎麼刺激的,迎親的路上太子始終黑著臉,到了沈府才勉強露出個笑臉來。
雲渠早早與家人到了東宮,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見太子迎親回來。
他再不濟也是太子,故而今日迎親時皇子們都去了,連穆庭也沒落下,幾人麵上一派兄友弟恭,高高興興將太子妃迎了回來。
雲渠站在院外,一抬頭就看到了太子身邊的穆庭。
他今日罕見地沒穿玄衣,而是著一襲銀紅錦衣,本欲襯太子,卻更襯得他的臉更昳麗三分,瞧來竟比一旁正紅婚服的太子更耀眼了三分,引得眾人頻頻側目。
看到雲渠,他唇角的淺淡笑容立時綻了開來,熠熠生輝。
聽著身邊若有若無的吸氣聲,雲渠回以一笑。
本對穆庭容貌有了新認知的一些人看著雲渠,竟沒再說出什麼話來。
若論外在,這兩人實在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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