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東宮,雲渠也有些疑惑:“刑部將消息封得嚴實,我並不知進度如何,你可知曉?”
“略知一二,你二妹妹嚴刑之下沒有承認通敵,倒是將自己往日做過的事吐了個一乾二淨……倒沒什麼殺人放火之事,隻是將自己的心機與野心儘數暴露,她的供詞已被呈上禦案,皇伯父看完後,對太子不滿愈甚。”說完,穆庭神情微妙,“或許也有一兩分攬鏡自照之感。”
“……”雲渠點了點頭,“應該的,同為父子,深愛的女子都是心機深沉之人,依當今那般傲氣性子,隻會更遷怒太子。”
“那元後那裡……”
穆庭接話:“他查到當初與元後初遇皆為算計,昨夜,我已將荊意遠放了出去。”
雲渠眼神一動。
“廢太子的旨意,應當就這兩天就下來了。”
或許是經不得念叨,兩人才說完沒多久,司棋就喜氣洋洋地進了院子,壓低聲音道:“姑娘,方才甘總管親攜聖旨前往宗人府了。”
“廢太子麼?”雲渠低低念叨著。
“要不要去瞧瞧?”她偏頭看向穆庭,莞爾一笑,“這樣的熱鬨,這輩子也就一回了。”
穆庭自是欣然點頭。
宗人府戒備森嚴,司棋有些擔心,卻也知不能逾越去攔。
兩人使了輕功,繞過鬨市喧囂人流,不一會兒就到了宗人府。
穆庭似乎對這裡很熟悉,帶著她七拐八繞,避開侍衛巡邏後,很順利就到了關押太子的地方。
兩人輕飄飄落在了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上,借著樹枝遮掩,雲渠打量著這個地方,一處不算大的院落,但五臟俱全,各處擺置還頗為華麗,四溢的茶香花香飄遠,襯著四周精致的景色叫人心曠神怡。
可見哪怕是禁足,太子也沒受委屈。
他們與甘懷前後腳到,彼時太子還坐在房內看書,但瞧他麵色來看,還是有些心浮氣躁。
“聖旨到——”
太子一愣,隨後立即站起身來,大步出門。
一向看到他就恭敬含笑的甘懷頭回臉色嚴肅,還帶著股微不可查的同情憐憫,叫太子心頭直直一跳,他正想說什麼,卻被甘懷截了話頭:“太子殿下,接旨吧。”
太子微微低頭:“兒臣聽旨。”
這是幼年時正元帝就給他的特權,不必跪聽聖旨。
甘懷徐徐打開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奉天意為尊,自繼位以來,為民事必躬親,夙興夜寐,唯願不負先祖遺誌,造盛世之功,得萬民之恩,然天不遂人願,今有太子珩,心術不正,草薙禽獮,耽於美色,忤逆犯上,朕有愧先祖規訓,特廢其太子之位,以正皇室之風,再慰萬民之待,欽此——”
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中,太子神色恍惚,雙目睜大,其間滿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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