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彆指望練功了,再說也夠累了。
計嬤嬤應了一聲,便先為她卸釵環更衣。
雲渠這才發覺這間屋子與她在祝府的屋子很相似,隻是更大些,一些細節處也更精致,滿屋的紅也多添了三分喜慶之感。
計嬤嬤笑道:“四個月前,府內大興土木,這座院落也改動極大,是世子親手畫的圖紙,親眼盯著製成的。”
雲渠笑了笑:“他有心了。”
耳房內有一個小池子,裡頭竟是活水,雲渠泡了好一會兒,直到昏昏欲睡時才勉強起身。
再回屋時,穆庭已經在了。
他眉頭微微擰著,似有些坐立不安,還摻雜著不知名的焦灼,不知在擔心什麼。
看到雲渠,他鎮定起身:“外頭那群人太鬨,我喝了不少酒,但已服過解酒丸,也在偏房沐浴過了。”現在渾身都聞不著酒味兒!
計嬤嬤帶著丫鬟們退了出去。
雲渠站在中央,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今日可累了?”穆庭緩緩走近,輕聲問她。
雲渠點了點頭。
“那便早些安寢?”
雲渠慢吞吞點了點頭。
穆庭試探著牽起她的手,將她送去床邊,柔聲開口:“明日要進宮,需得早起,屆時我叫你。”
說罷,見雲渠點頭,他便轉身離開。
“?”
穆庭倒是沒走,他從箱籠裡拿出一床被子,動作利落地鋪在了軟榻上。
雲渠眼神迷惑:“你在做什麼?”
“新婚之夜我出去不大好,皇祖母的人也在盯著,便隻能委屈你與我同居一室。”穆庭聲音裡含著歉意,“待三日回門後我便找借口搬出去。”
雲渠一時沉默。
穆庭緊張起來:“你若不願,我可小心出去,明日早間再回來——”
“你不是說做夢都盼著成婚麼?”雲渠打斷他的話。
“是啊。”穆庭笑了起來,“這不是成了?”
雲渠目光落在了那床被子上。
穆庭解釋道:“你與我成婚隻為聯姻,而非情意,我怎可唐突你?”
雲渠一頓,眼眸微眯:“原來你知道啊。”
“……”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又不傻。”他眼神頗有些幽怨。
若說剛開始過了一段自以為“兩情相悅”的愉快時光,那他後頭打臉就有多疼,他要真蠢得看不透人心,早死在深宮裡了。
後頭自說自話,也不過是不願麵對現實罷了。
所以後來在雲渠真要與他成婚時,他反倒猶豫了,一方麵是不願叫她被正元帝盯上,另一方麵則是私心了,他還是更願意兩情相悅之下的水到渠成,而非聯姻。
多冷冰冰的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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