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政治敏感度低的百姓都對此極為不滿,覺得便宜燕國了,但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操縱,民間倒沒有因此鬨起來,隻局限於私下義憤填膺。
而正元帝也沒真的太過分,倒是爭取來了兩國互通商貿來往,算是為商戶們過了明路,也叫此事麵上好看了些。
燕國使團離京之際,穆庭婚假也到期了,被委以護送使團離京的重任。
臨出發前夜,雲渠對他再三囑咐:“燕國的報應在後頭,你千萬彆衝動,當今委任你護送使團,未必沒有想叫你監守自盜、攻擊使團的念頭,你……多少收著些,彆被真拿了把柄。”
可以說是非常語重心長了,她生怕穆庭一個忍不住洪荒之力,再團滅一回使團。
雖然燕國有罪,但不至於現在就用穆庭來懲罰他們。
穆庭似笑非笑:“燕國都一個嘴臉,我實在難以忍受。”
見雲渠不說話,他主動提議:“不如你為我彈奏一曲,好用輕緩動聽的琴音壓抑我暴戾的本性?”
“……少看點話本子吧。”雲渠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到底叫司棋拿了琴來,坐在月下彈了一曲。
琴音悠揚,韻律簡潔而節奏輕巧,院中的丫鬟嬤嬤們仿佛也被帶入佳境,神色怔然,唯獨穆庭眼神清醒,置於膝上的手指卻輕輕點著,仿佛身臨其境,不能自拔。
一曲罷,雲渠抬頭看他,正看到這一幕,眼眸微動。
她自認琴音可引人共情,方才也無意間揮了些能叫人意識恍惚的藥粉,而穆庭卻毫無波動,如此堅定的意誌力,若為對手,當真是一個大麻煩。
方才本為試探的一個舉動,現在卻叫她警惕更深了。
“世子聽來如何?”
“琴音輕柔,如撫於人心上,極佳。”
雲渠點了點頭,連評價都如此敷衍。
穆庭見她不說話,沉吟一瞬,補充道:“聽你一曲,我心緒的確平緩了許多,至烈之情便要以至柔之音撫慰,複雜的韻律更引得人沉浸其中,難以醒來,我陶醉其中,竟有不能自已之態。”
聽到後半句,雲渠微微一愣。
至柔之音?韻律複雜?
她彈的是《梅花三弄》,主打一個韻律簡潔,柔中帶剛。
她頓了頓,不動聲色地道:“隻是方才在第二小段時彈錯了兩個音,平白叫這一曲失了味道。”
穆庭不假思索地道:“你技巧嫻熟,琴音順暢而動聽,足以掩蓋些微瑕疵,當得絕佳之作!”
原來是音癡啊。
雲渠眉梢微挑,眼中漸漸浮上笑意:“古傳曲有誤,周郎顧,換在你我之間,你倒肯給我十足包容與讚美。”
“周郎與樂姬毫無瓜葛,而你我為夫妻,我眼中的你十足完美,怎可與周郎眼中平平無奇的樂姬相提並論?”
“你說的是。”雲渠聲音越發溫柔了幾分,“下回你若想聽,我再彈給你聽。”
看你強行融入也挺有趣的。
可算知道太後和正元帝那看好戲的表情是為什麼了。
穆庭則眼睛一亮:“那便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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