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念安留意到她的眼神,特意伸出手,含笑道:“姐姐醫術高明,不如為我瞧瞧,也好安個心?”
雲渠也沒推辭,診過後道:“你底子好,這一胎懷相極穩,隻需好生養著就是。”
“那我便放心了。”祝念安撫著自己的肚子,溫柔笑道,“先前離京時總想著與姐姐還有再見之日,卻不想竟這樣快,世事當真無常。”她抬眼環視著四周,“隻是這偌大東宮,如今卻隻剩我一人,到底有些孤寂了。”
祝念安被安排在東宮,也是叫朝臣猜測不已的一點。
明顯她自己也認為自己肚子裡這一胎會有大造化,本有些沉鬱的神色便添上了幾分掩藏不住的喜悅。
“父子哪有隔夜仇呢,待我平安產子,想來父皇便也消了氣了,屆時殿下便可被接回來,我們一家的福氣必然還在後頭。”
雲渠目光複雜地看了她一眼。
人都住進東宮了,不尋思著扶兒子上位垂簾聽政,反倒還對那個殘廢又無能的癲公念念不忘,真該說不愧是女主麼。
她的愛情倒從來都拿得出手。
“你平日裡多睡會兒。”做夢來得更快。
祝念安沒聽出來,微笑點頭。
雲渠道過彆後就離開了,但並不如外頭期待的那般手撕宿敵,甚至沒傳出來一點她針對祝念安的風聲,風平浪靜得可以。
除去正元帝將人護得嚴實外,雲渠本人對祝念安的肚子也沒什麼針對的意思。
對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孩子下手,這超出她的底線——即便那還隻是個沒出生也不算人的胎兒。
她也並不覺得僅憑祝念安與那個孩子就能叫慧德如願,防備可以有,但不必太過草木皆兵,也不必現在下手。
正元帝對廢太子感情的確很複雜,但有元後這一根刺在,他便無法對廢太子釋懷,祝念安唯一的倚仗隻有慧德,雲渠曾試過直接給他下藥,後者卻毫無異樣,連帶著她也不敢輕易種蠱,若慧德依舊沒有反應,反倒暴露了她最大的底牌。
不知為何,她潛意識裡總覺得不能對慧德暴露這一點。
穆庭倒是聽話,再沒管祝念安,一心往前朝使勁兒,隻是廢太子的勢力早就沒了,三皇子黨也被打壓得不敢冒頭,慧德本人也並沒有勢力在前朝,他竟是隻能結黨拉攏勢力積累資本,繼續乾老本行。
就在京城入冬之際,陸岸終於帶著燕國二皇子回來了。
雲渠當晚就去了京郊莊子上。
地牢裡,陸岸看到雲渠眼睛一亮,聲音輕快道:“表姐,我這事兒辦得漂亮不?”他表情洋洋得意。
雲渠不吝於誇獎:“很漂亮,你幫了我大忙。”
陸岸眼眸眯起,立即昂頭挺胸地笑了起來,愉悅之色絲毫不掩。
雲渠問過了他一路上可曾遇到危險,見他困得不行了,便道:“奔波了一個多月,你辛苦了,快些去洗漱歇著吧,我們明日再聊。”
陸岸點點頭,也沒問她抓人乾什麼,隻引出了自己的共生忘魂蠱後便離開了。
地牢再度安靜下來後,雲渠這才轉過身,看向因剛被引出蠱而顯得神色迷茫的燕國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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