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渠抬眸,主動問道:“四堂弟何時與慧德住持這樣要好了?”
“慧德住持說我有佛緣,正巧我也有意,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四皇子笑得溫柔。
他倒是沒藏著掖著不承認,就差昭告天下自己成了德選之子了。
“堂嫂要出宮?”他道,“弟弟送你一程。”
雲渠與他並肩往宮外走去,見他主動送上門,便也不客氣地問道:“所以先前太子未廢時,二皇兄去壽康宮泄露皇室醜聞,也是你慫恿的?”
“是我。”四皇子說得坦蕩,“太子有瑕,我稍煽動兩句,他便以為自己可以入主東宮,想氣得皇祖母出手施壓廢太子。”
……彆人可能是韜光養晦,但二皇子的蠢確實表裡如一。
“前幾日常貴妃長跪乾清宮為安郡王求情,也是你煽動的?”
“隻是傳了些假消息罷了,貴妃娘娘愛子心切,定是坐不住的。”他感歎道,“如今父皇張榜遍尋神醫,希望三皇兄可以恢複吧。”
“安郡王身邊也有你的人?”
四皇子默認:“否則他怎會倒得這樣快?”
不止安郡王,禦前也有他的人,這對父子從互相猜忌到下手,除了雲渠,他的功勞也不小。
雲渠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很自信。”
四皇子笑了笑,沒有說話,神態間卻一派從容。
能韜光養晦苟到如今的人,腦子必然是有的,但再有腦子的人也抵不住權勢欲望的誘惑,現下最有競爭力的兩個皇子皆廢,他有自己的勢力與正元帝的默認,加之慧德的支持,實在很難不飄。
晚間,雲渠問了穆庭,後者亦神色複雜:“我與他一同長大,情分比之親兄弟也不差多少,未想卻從未看破過他。”
“他不也沒看破你麼?”雲渠不知道他在eo什麼,原書中四皇子到死都不知道穆庭究竟在謀劃什麼。
情分是情分,事業是事業,這倆兄弟都拿捏得死死的。
“隻是不願與他為敵罷了。”穆庭解釋完,又猜道,“我不告知與他,是因不願連累到他,他也是如此麼?”
“誰知道呢。”
雲渠再度問起四皇子的勢力範圍,穆庭回道:“目前我知道的有一些三皇子黨與廢太子黨,還有外地幾個三品大員,韓學士應當也是他的人。”
“若韓學士也是他的人……那隻憑他擺在明麵上的勢力就已經不小了。”
“他還在接觸靖安伯。”
雲渠一頓。
靖安伯時任直隸總督,無論官階還是實權,都可謂是重中之重。
不過就她所知,靖安伯似乎更偏向站穆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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