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的選擇,應該是留下來的。
不過嘛,這個時候,他心裡權重比要傾向於搞死他那該死的師父,所以,這一會在聽見婦人的詢問之後,徐旭陽也僅僅是遲疑了片刻就下了決定準備下山。
婦人見他油鹽不進,執意要離開,便也不再勸說,隻是依依不舍的念叨了幾句,又差人送了一些鞋帽和編製精美的劍墜子,絮絮叨叨關於這些東西的由來。
原來,自她孩子被帶走之後,她就每年給孩子編製了不少衣物和雜物,期盼著以後找到孩子可以用上。
徐旭陽手捧著這些東西,他深深地看著婦人的臉,對於孩子的思念和不舍恍如兩座大山壓得婦人直不起腰。
可徐旭陽無法理解這種感情,為什麼隻是對一個見麵不過幾天的人那麼好,就算他真的是這婦人的兒子,這樣的感情也未免過於虛假了?
最終,徐旭陽並沒有心軟,天一亮他就在婢女的指引中下了山。
“徐公子。”
婢女站在山腳下,喊了一聲,她的聲音很清澈,恍如清泉。
“說。”
徐旭陽回頭,貼著地麵呼嘯而過的風皺起他的衣角。
“您真的是堂主她兒子。”
婢女緩緩開口,這些天,作為旁觀者,她看得格外清楚,這清雪山莊的莊主哪裡有什麼找到至親的熱切?這不過是婦人一廂情願罷了,甚至連徐公子那演技敷衍的溫情婦人都一概的當了真。
“離開這裡之後,想再上山就不容易了。
我風靈月影宗與朝堂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乾涉。
當初您能夠留下來,也是因為堂主一力擔保的,否則您朝堂鷹犬的身份,掌門是萬不會留你過夜的。”
“多謝姑娘告知。”
徐旭陽麵不改色的道謝,隨後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山下的小鎮。
婢女帶來的消息將他之前陰暗的推測都推翻了。
甚至也肯定了那婦人的身份,甚至就差沒直接告訴他,隻要他肯留下來,清雪山莊這個爛攤子就可以和他毫無關聯!
然而,徐旭陽還是做出了最冷血的選擇。
並非他對血親不在意。
隻是,他還是想要搞死那該死的師父。
哪怕再也見不到血親,他也不能容忍這該死的老頭繼續在自己的眼前蹦躂!
踏入小鎮之後,他就更換了衣物,隨後拿起了清雪山莊的聯係煙花,在夜色到來之後,於湖畔邊緣燃放了起來。
如墨的天幕下,那色彩奪目的煙花炸開之時,黑霧在扭曲。
光幕中,徐旭陽清晰的看見,自己那已經麵目全非,血肉模糊,碎成兩片的師父靜靜的站立在燈火闌珊的河邊。
怪物盯著徐旭陽,眼神裡是化不開的陰沉。
早在多年前,他就脫離了時間,沒有浸染過多歲月的麵孔明晃晃的提醒著旭旭陽多年前的往事。
徐旭陽抬眸看著從四麵八方趕來的下屬。
他仰天長笑,握起銀劍,隨手就將燈火闌珊下的怪物剁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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