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這事情和我說做什麼?”
明蘭的眼裡流露出了一絲困惑,關於月之國的情況,她也有所耳聞。
這龍脈,儘管對大家來說都是迷信罷了。
可就那麼炸了,到底是有些草率了!
好歹也是庇護一國的重要脈絡,這如此豁達的送給永夜,還不如乾脆的打包給白晝,指不定還能和談呢!
想到這裡,明蘭又轉念一想,這月之國距離亡國也沒多久了,這國王那麼瘋狂似乎也不難理解。
“龍脈炸了之後,專家檢測不到裡麵有什麼東西,隻是說氣體成分不尋常讓人將地方控製了起來,我知道你們也對龍脈感興趣的,我今天特地帶了一罐子從龍脈帶出來的空氣。”
月道一從寬大的衣袖裡取出了一節竹筒放在桌子上。
“你這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明蘭顛了一下竹筒,眼神看似隨意,實則銳利地穿透月道一。
“是這樣沒有錯,我隻是希望能夠在白晝改頭換麵,以一個普通女子的身份活下去。”
麵對著明蘭的打量,月道一坦然的回答,藏在袖子裡的手暗暗握了握拳。
明蘭那從上至下透著猜忌與輕慢的目光令他忍不住地毛骨悚然。
“不對,你不是女子,又何必假冒女子?”
明蘭嗤笑一聲,直接戳破了月道一的謊言。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你指什麼事情?”
月道一的眼皮跳了跳,故作鎮定的與明蘭對視。
明蘭也不再說話,她站了起來,幾步走到了月道一的身邊,扯開了對方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衣領子,展露出了月道一脖頸上的喉結。
“你!”
月道一驚恐地後退了幾步,手忙腳亂地將衣領重新的拉上遮蓋住脖子,一雙眼眸裡染上了些許羞色。
“女子還能長喉結的?我讀的生物書少,你可彆騙我,你到底是誰?又是如何騙過我的人?”
明蘭聲音逐漸地冷冽了起來。
她這個據點隱藏得並不是那麼用心,稍微長點心的人都可以察覺到它與三皇女是有關係的。
但這並不代表這個據點的人都是沒有腦子的,對方想裝月之國的公主,那也必須有那個資本才行。
眼看著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月道一的臉色從紅變白,既有謊言被戳穿的驚恐,又有被人隨意觸碰到衣領的羞澀。
明蘭冷著臉,拍了拍手,門外的立即傳來了許多腳步聲,侍衛們在門外待命,時刻破門而入。
“我說!我說就是了……。”
這樣的場麵給了原本就心虛的月道一更大的壓力。
恐懼壓垮了月道一最後的理智。
他雙膝一跪,咬著牙將自己來到白晝的真正實情說了出來。
簡而言之,他身份不是公主,而是王子。
他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活下去!
月道一明白,就算短期內有永夜國的武器幫助,月之國也很難抵抗得住白晝大軍夜以續日的攻打。
要麼和談成為附屬國,要麼就隻能亡國。
可月之國和白晝邊境國土的摩擦長達百年,和談希望渺渺。
國戰之事,本來也輪不到月道一指手畫腳。
他在月之國也沒有什麼分量。
可一想到曆朝曆代那些亡國皇族的下場,月道一內心還是害怕了。
他一個破碎國度的王族,還是一個白白軟軟的男子!
其中下場已經是可以預見的。
最好命的就是被白晝國王收為侍夫。
最淒慘的,那就是在國破之日,直接被士兵給衝爛了。
想要避免這樣的命運,那就必須得提前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