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歲的少年,就像是一陣風一樣,來的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消失在了溫黎的麵前。
溫黎拿著江行知的外套回到客廳。
張阿姨還好奇,既然來了客人,溫黎怎麼不請人進來坐坐呢?
這些事情張阿姨一個人完全可以做完的,在張阿姨看來,溫黎今天最大的任務就是跟自己的朋友們好好道彆。
雖然林教練剛剛也已經說了,這裡永遠都是溫黎的家,溫黎想什麼時候回來,便能什麼時候回來。
但這可是國家隊的訓練基地,溫黎一個退役的運動員,當然也不方便天天往這裡跑。
所以他們這群人重新聚在一起,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他是在訓練間隙跑過來的,還要忙著回去訓練呢,所以就沒進來!”
雖然張阿姨說自己一個人完全可以,但溫黎都已經在這了,閒著也是閒著,最後還是幫張阿姨一起收拾好了東西。
還沒到下班時間,江行知就已經過來了,張阿姨和溫黎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整座小樓基本上已經恢複成了溫黎入住之前的模樣。
這段重新返回賽場的時光,短暫得好像隻是一場夢而已。
但這段時間發生過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溫黎在這段時間內,為自己十幾年的運動生涯劃下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緊接著,溫黎就要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江行知陪著溫黎把所有的手續辦完,又陪著她跟訓練基地的幾位領導教練道彆,之後才從訓練基地離開。
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溫黎之後再也不會回到這裡奮鬥了。
雖然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到了真正要走的這一刻,溫黎還是感覺自己的眼睛有點酸。
“天河集團一直都有針對這方麵的項目,你以後還可以經常回來的!”
江行知看到妻子的眼睛紅紅的,也很是心疼,把人攬進自己的懷裡安慰道。
溫黎現在已經不是國家隊的運動員了,暫時也沒有當教練裁判的打算。
但如果溫黎想的話,可以為這個項目的發展做一些彆的事情,天河集團這幾年為了推動射箭事業的發展,已經做了很多事情了,甚至已經形成了一套完整的體係。
溫黎當了這麼多年的射箭運動員,看問題的角度肯定跟他們這些外行人不同。
所以溫黎之後完全可以為這些項目提供一些專業意見。
“好!”在這方麵,隻要能幫得上忙,溫黎肯定不會推辭的。
溫黎靠在江行知的懷裡,平複著自己的情緒。
明明早就已經決定好這件事情了,而且自己也都這麼大的人了,再因為這件事情掉眼淚,讓身邊的人為了自己擔心,實在是有點太不應該了。
但最後還是有眼淚落在江行知的手上,燙得江行知的心都忍不住揪了一下。
溫黎的眼皮上很快就傳來溫柔的濕意,江行知正在用親吻的方式安慰她。
江行知帶著溫黎從訓練基地離開的時候,同時也有一輛非常低調的車,停在了訓練基地的門口。
廖晨從車上下來,不自覺地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駛離的車輛。
雖然沒有任何的依據,隻是現前聽說了一些消息,但廖晨就是覺得,那輛車上坐著的就是自己最討厭的溫黎。
廖晨現在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國家,雖然這次回來,國家隊也對她提出了很多限製條件,但廖晨依舊很高興。
可現在一想到溫黎這個名字,廖晨感覺自己瞬間就高興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