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一家小客棧,天色漸黑,外麵的喧鬨逐漸消散,隻有偶爾飄來的酒香和低語的談話聲。趙匡冷冷地望著馬春,斜靠在牆邊的一個木製架子上,目光如刀,直戳馬春的心窩。
“馬春,今天我見的那些人,哪個沒有神誌不清的。我想問你,這到底是何緣故?”趙匡的聲音如寒風般刺骨,滿含質疑。
馬春急忙推開手邊的酒壺,站起身來,臉上透出幾分慌亂“趙大俠,這絕非我所為!客棧經營至今,向來以誠信為本,怎會對客人下藥呢?”
“為了金錢,你們敢做什麼?我不過是一個過客,卻目睹了異常。我怎能不懷疑?”趙匡一步步逼近,氣勢如虹,令旁邊的年輕夥計瑟瑟發抖。
“趙大俠,您可不能冤屈我!”馬春眼中閃過一絲無辜,急忙辯解道,“客棧內的緣故,可能是被他人所謀。我們這行,何嘗不知武林中那些暗流洶湧?”
“你說被他人所謀,那我更想知道,是誰在暗中操控?”趙匡的聲音如刀割般鋒銳,迫使馬春不能再猶豫。
馬春的神情略顯慌張,他搖了搖頭,神色間掩飾著一種不安“我……我無法確定。不過最近明裡暗裡與我們攀上的人不少,其中一個便是荊獨行。他來客棧時言談間讓人覺得不尋常。”
“荊獨行?”趙匡低喃出聲,目光微微閃動,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馬春抓住那一絲希望,急忙一口咬定“對,荊獨行外表看似風光,實則陰險。他與我交談幾次,言辭之間總是暗含威脅。我懷疑他可能是想對我們客棧下手,借機拿走那些錢財。”
趙匡緩步走到窗前,俯視著外麵漸暗的天空,眉頭微微皺起“即使是這樣,你也不能讓客人蒙受冤屈。沒有證據,我們怎能證明你們不是幕後的黑手?”
“我明白。可眼下我能做的,有些事情是出乎我們意料的。”馬春的聲音裡充滿急切,眼中則閃爍著一絲無奈,“這幾日,確實有幾個客人飲酒後昏迷,我心中惶恐不安。而且,樓上的房間自從你來後,似乎也有異動。”
“你是說,現在的客人在樓上?”趙匡的目光一震,斬釘截鐵道“我立即去查看。”
“趙大俠,您可要小心啊!樓上的客人沒了知覺,要是裡頭還有其他人作亂,那可就麻煩了!”馬春一邊緊張,一邊催促,生怕趙匡貿然行動。
趙匡不以為意,已然上了樓梯,馬春在他身後緊緊跟隨。兩人來到二樓,推開一扇房門,裡麵昏暗的燭光搖曳不定,映出幾張趴著的麵孔。馬春一眼鎖定其中一人,快步上前,低聲叫喚“楊大哥,你沒事吧?”
楊大哥緩緩抬起頭,臉上帶著酒意“馬春?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快,起身,彆再喝了,可能有人對你下了藥!”馬春一邊扶起他,一邊向趙匡示意。趙匡則默默走向窗邊,瞥見窗外的陰影,心中警惕更深,暗想難道真的有什麼人在暗處監視?
正當此時,樓下傳來幾聲巨大的腳步聲,馬春頓時緊張起來“不好,是荊獨行的人!”
“快,關上門!”趙匡迅速指揮道,手已然握緊了劍柄,麵露嚴肅之色。馬春猶豫片刻後,趕緊將門一鎖。
“我們要怎麼才能突圍?”馬春的聲音稍顯顫抖,似乎已然感受到對方的威脅。
“先查清楚他們的身份,不能貿然出手!”趙匡的話語不帶一絲情感,全身散發出的氣息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劍指敵方。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狂笑,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哈哈,想逃?可沒那麼容易!”
馬春和趙匡對視一眼,意識到事情的嚴峻性已然在所難免,彼此的心中翻湧著緊張與決意。
馬春在氣氛凝重的樓道裡大聲喊道“這這是誤會!我在這客棧經營多年,從未對客人下過藥!大家都是常客,吃了多少次了,誰還沒見過一兩次酒醉的情形?”
樓上的光影忽然變得愈加陰暗,牆壁上交織著動搖的燭光。趙匡的目光依然如電,雖然他對馬春的話心存疑慮,但常客的反應令他心頭凜然,或許事情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簡單。
“常客說的確實有道理,馬春一直對我們客人很不錯。如果真想下藥,誰會這麼明目張膽?”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房間一側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之前昏迷的楊大哥,他緩緩走出房間,臉色仍顯蒼白,但目光卻堅定。
“楊大哥,你終於醒了!”馬春眼中閃過欣喜,隨即轉向趙匡,語氣更加誠懇“趙大俠,您聽聽楊大哥怎麼說!”
“我雖酒醉,卻能感受到周遭的一切。我這個人一向隻信眼見,這裡無論是那酒還是那些菜,都和以往的沒什麼差彆。但我相信,如果我們想要搞清楚事情真相,絕不能僅憑一麵之詞。”楊大哥慢慢走近,語氣堅定。
“是啊,我在這裡吃了數十次,從未遭遇這種事。”另一位常客插嘴道,他是個豪爽的中年人,麵容紅潤,舉止間透出幾分俠氣。“我們在這客棧中常來常往,再怎麼說也是見過世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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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幾天,我們一群人還在這裡喝酒,氣氛熱烈,大家有說有笑,哪裡有什麼不妥?”那位中年人越說越激動,不無憤懣。他的表情代表了客棧一眾常客的心聲,逐漸凝聚成一股反對的力量。
趙匡微微皺眉,心中思索,卻不願輕易放下懷疑。雖然馬春和常客們聲稱公道,但在他心裡,這個江湖依舊暗流湧動,未必有那麼簡單。他沉默片刻,最終開口道“剛才你們提到的荊獨行,他既然來過這裡,難免會牽扯到此事。馬春,你可知他與這種事情有什麼關聯?”
馬春一愣,略顯不安“荊獨行來過幾次,我以為他隻是個普通的客人。然而,他的話語間總有幾分犀利,仿佛在試探什麼,我心中本就有些不安,但畢竟無法證實。”
就在此時,樓下突然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敲門聲,嚇得樓上的眾人神情一凜。門外傳來低沉的嗓音“馬春!你還敢到這裡來嗎?!”
趙匡立刻警覺,心中暗道不好,他用手勢示意大家保持安靜,走到窗旁探出身去,一眼便看見一群身形魁梧的武士正朝著客棧包圍而來,竟是荊獨行的手下。
“來者不善!”趙匡低聲道,“我們現在的局勢極為危險,可能會有一場衝突!”
馬春咬了咬牙,倔強不屈“我不會讓這客棧蒙羞!我必須為這裡的聲譽而戰!”助手們互相交流間,也紛紛表現出支持的態度。
一邊的楊大哥接過話頭,堅定地說“既然大家都相信馬春,那我們不能讓任何人來毀掉這個客棧的名聲。這間客棧是我們的家!”
此時趙匡心中有了決斷“那我們就等他們進來,看看荊獨行究竟想要乾什麼!”他的話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均投以讚同的目光,決心共同麵對即將到來的風暴。
馬春用力握住拳頭,深吸了一口氣“我有一個主意,如果他們敢進來,就讓他們知道這兒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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