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陸陸續續都已經來齊了,周圍人頭攢動,薑且被他抱在懷裡,不自在極了,卻又掙紮不過,“你乾嘛?”
他依舊是那副如沐春風的笑容,“獎勵周太太!”
話音落下,直接把薑且推進了旁邊的屏風後,隨後自己也閃身進來。
薑且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好不容易站穩,轉身卻對上男人漆黑的眸子。
“周太太可真會給我惹禍。”
薑且輕笑,“你很怕王家嗎?”
他挑眉,“激將法?”
她鎮定從容,“我隻是好奇而已。”
他同樣不解,“為什麼爭執?”
“周總這是要給我主持公道?”
男人意味深長撚了撚手指,“那要看理由是什麼了?”
他三分玩笑七分認真,“要是周太太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也不能放過你。”
“什麼算對不起你的事?”薑且故意問,“被人捉奸在床嗎?”
“和誰?”他慢條斯理的笑起來,“舊情人嗎?”
她搞不懂他什麼意思,說他生氣,但眼中卻找不到一絲怒意。
“我乾嘛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周總這樣的浪子做摯友,可見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
沉默三秒,他嘴角的弧度變大,“周太太真是無情,不過浪子回頭金不換,明白的也不算晚。”
“那你還不趁早離我遠點?小心哪天把我惹急了,後院起火。”
“周太太不會。”
他言辭間皆是篤定,倒是把薑且弄懵了。
還不等反問,就見男人嘴角扯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周太太在床上長了一身磨人的媚骨,一般人,根本滿足不了。”
話音剛落,男人卻不按常理出牌,完全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掐住她的腰,直接吻了進來。
他嘴裡沒有煙味,身上更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香水味,乾淨又清冽。
或許是想到周母的安排,或許是酒精起了作用,總之薑且難得沒有推開他。
他見狀,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得寸進尺的在她身上遊走。
直到氧氣消失殆儘。
“到底什麼時候給我?”他抵著她的額頭,眼中是燎原大火。
她亦氣喘籲籲,“你缺嗎?”
“口說無憑,”他低聲誘哄,“缺不缺,試過才知道。”
她想起那晚在浴室的澄清,“彆想騙我,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他和舒寧是清白的,騙鬼嗎?
“你老實交代,這幾年,有過幾個女人?”她趁機刨根問底。
他擁緊她,“周太太想聽實話嗎?”
薑且嘲諷,“彆是周總自己都記不清了。”
他不怒反笑,變相當成一種誇獎,“原來在周太太心裡我這麼勇猛。”
見他擺明了不想正麵回答,薑且也跟著失去了追問的力氣。
知道答案又能怎麼樣呢?她心裡一樣不會好受,到頭來還不是自我折磨。
薑且沒啃聲,一時之間,屏風外觥籌交錯的聲音無比清晰的落入耳畔。
任誰也不會想到,僅僅隔著一扇屏風,角落裡的他們,卻險些擦槍走火。
良久,男人才壓下去心頭的燥熱,餘光卻在不經意間,發現懷中的女人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