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上河村?
薑且立馬警惕的回頭望向他,“你要乾什麼?”
“周太太以為我會做什麼?”
他又恢複了那副人畜無害的嘴臉,仿佛隻是隨口提起一般。
薑且凝視他幾秒,譏誚的牽起嘴角。
“周總怎麼光說人話不辦人事呢?”
他不怒反笑,帶著無限倦意的眉宇舒展開來。
“我又沒說要給薑萊使絆子,周太太急什麼?”
薑且挑眉,“你這算是不打自招嗎?”
“你直接打給薑萊,不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事關重大,人丟了是小事,但薑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薑且到死都不會原諒自己。
聞言,她趕緊掏出手機,故作鎮定的在電話簿裡搜索‘我弟’二字。
**秒的彩鈴後,薑萊那邊才慢悠悠的接起來。
薑且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隻等手機嘟的一接通,立馬緊張的詢問,“你有事沒有?”
那頭的薑萊像是剛睡醒,帶著濃重的起床音,“你在說什麼?”
薑且瞟一眼近在咫尺的男人,也不避諱了,直接說,“有沒有人為難你?”
“沒有啊,我好著呢,”頓了一下,又道,“不過前幾天的確遇到點麻煩,有活夥人幫了我,這才化險為夷。”
薑且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那你怎麼沒告訴我?”
“怕你擔心嘛。”
薑萊沒說幾個話,就已經哈欠連天。
薑且見他實在困得厲害,又有周衍在身邊,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叮囑他小心一些,有事隨時打給她就掛了。
見男人好整以暇的望著她,於是問了句,“人是你派去的?”
他挑眉,“本來想抓人,不過周太太先我一步,就隻好借花獻佛了。”
他護著薑萊看住那些人,就等於是間接在和文家作對,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薑且有一瞬間心思微動。
總算他還沒有到喪儘天良的份上,但是外婆的事,他要說不知情,打死她也不會信。
要不是擔心半路出什麼差池,薑且隻恨不得把所有的證據都擺到明麵上來跟他對質的。
可是她不能。
文家的事周母打破天也就能算個幫凶,可外婆的死,她卻是如論如何都逃脫不了乾係的。
刪除醫院和婚房附近的監控,又偽造出假病曆,就是對這以事實的最好解釋。
“周太太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等了半天見她依舊冷冰冰的,男人不免有些沉不住氣。
薑且原本和他無話可說,但一開口卻是直接暴露了心裡話。
“離婚協議書你看了嗎?”
聞言,男人依舊在笑,不過笑容裡卻變了味道。
“爺爺都跟你說了?”
“繞這麼一大圈不就是為了把我掃地出門嘛,他老人家怎麼可能沉得住氣?”
他喜怒不辯的說,“我和你一樣,事先並不知情。”
她卻已經心如死灰,“你們一家人個頂個都是演戲的高手,我分不清,也不想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