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解釋合理又荒唐。
四目相對半晌,直接把薑且給氣笑了。
“耍我玩很有意思嗎?”
“沒意思。”見她生氣了,周衍說,“我隻是不想讓你為難。”
當時他要是繼續沉默下去,掀桌子的事薑廣濤都能乾的出來。
事關副總的競選,非同尋常,她怎麼可能馬虎到連標書的名字都搞混,薑廣濤不傻,已經看出來她是故意而為之的了。
“我是不是應該覺得感動?”薑且清醒的沒有被他繞進去,“你要真是為我著想,乾嘛還來分一杯羹?”
“你一個人,鬥的了薑廣濤?”他毫不留情,“蔣聿幫不上你,洗手間裡那個自身都難保,就更不用提。”
薑且眼睛都沒眨一下,“我不信世界上會有無緣無故的善意。”
“我當然另有所圖,薑氏的這點股份,我根本不放在眼裡。”
他朝她邁近一步,將她籠罩在他的陰影裡,簡單又直白的說,“我是為你。”
“那還不如要股份。”
薑且拒絕和他深邃的目光對視,他被她冷漠無情的模樣逗笑,“我不能打你的主意?”
“不能,我和你沒可能了。”
“這麼絕對?”
“你沒有什麼值得我猶豫的。”
“那你為什麼要多此一舉,故意篡改兩份標書上的名字?”
就知道這事瞞不過他,但從他嘴裡說出來,倒好像有一種她對他餘情未了的感覺似的。
“我隻是想檢測一下股東們的立場,你彆想太多了。”
他悶笑,“是我想太多,還是薑董事長敢做不敢當?”
薑且佇立在原地,半晌後,終於吐口,“孩子還小,我隻是不想給她留下父母不和的印象。”
“所以薑董就想用副總的位置收買我?”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垂,“不得不說,薑董永孩子做擋箭牌這招的確高明,但這算不算掩耳盜鈴?你我離婚分居,關係再好又能好到哪兒去?”
薑且心裡有種很強烈的預感,她的把戲已經被周衍識破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再想利用他對付薑廣濤,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事了。
周大公子可不是能隨便被人拿著當槍使的角色。
“不說話我就當你承認了。”他步步緊逼,不準她逃避,“真沒想到,薑董對我如此偏心,寧願得罪薑廣濤,也不遺餘力要保我上位,我該怎麼謝你才好?”
他一頓,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提議,“要不我以身相許?”
“我對你沒興趣,要真想感謝我,就另謀高就去。”
薑且淡定彆開臉,把冷漠貫徹到底。
但男人卻道,“我來了,就沒打算走。”
薑且聽的蹙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死皮賴臉了?”
從前認識的周衍可不是這樣的。
誰要是敢不識抬舉,即便請來大羅神仙也換不來周大公子第二次回眸。
現在這是怎麼了?
“隻要能達成目的,什麼方法重要嗎?”
男人卻不以為意。
盯著她的目光,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