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把車開到指定的酒店時,薑且在車裡看到了包裹的一身嚴實的陶禧,鬼鬼祟祟進入了大堂。
秘書降下車窗,介紹給她聽。
“打聽清楚了,陶勝自從交出股份之後,就在移居到了A市,他們每周二周四,都會趁薑廣濤不在的時候,來這裡偷偷約會。”
薑且看著那抹身影消失不見,嘴角不由的勾起,“膽子真不小,這處房產我要是沒記錯的話,薑廣濤也有投資,看來他們是真不怕把事情鬨大。”
秘書說,“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任憑薑廣濤再發現不對,也不會想到事情會發現在自己的地盤上。”
“他想不到,咱們就告訴他,”薑且看見陶勝緊隨其後,舉起手機同樣拍了張照片,“到底是我父親,出了這樣的大事,我怎麼能坐視不理。”
“薑董的意思是,讓薑副總來抓/奸?”
秘書光是想想就覺得驚心動魄,“這恐怕不妥吧?”
“注意你的用詞。”薑且敲了她一下,“人家表兄妹隻是吃飯敘舊,你少誣陷了。”
秘書想笑卻笑不出來,“但陶勝知道你和陶禧的事,薑董要是執意撕破臉皮,萬一他們狗急跳牆,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我們在明,他們在暗,防不勝防啊。”
“那就要看這塊防護盾給不給力了。”
薑且握著手機,心不在焉的擺弄兩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秘書欲言又止看她兩眼,擔心的問,“您的嘴……還好嗎?”
薑且原本還沒注意,聽到秘書這麼說,下意識抬手,順著她的視線摸了把嘴唇。
果然一碰尖銳的疼。
見她似乎想起什麼,一副臉色不佳的模樣,秘書忍不住提點。
“盾牌固然,可拿起盾牌也是需要力氣的,薑董守護公司的心我理解,但千萬要保重自己。我想老太太要是在世,也不會讓您被公司束縛住,原本就是留給您安身立命的一樣保障,不是我說喪氣話,薑董若是覺得辛苦,大不了就賣掉股份,拿著這筆錢,去過想過的生活。”
“這是外公外婆畢生的心血,我怎麼能讓它毀在我手裡。”薑且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這個建議。
秘書淺笑,她比薑且大不了幾歲,雖臨危受命,替老太太來輔佐薑且,卻也不隻是把薑且當成老板看待,更多的,是把薑且當成妹妹。
現在她眼睜睜看著她鑽進了牛角尖。
“我看的出來,您和周總之間還有隔閡在,要是為了公司,您委身於他,實在是大大的不值,當初為了讓您從周家那個火坑逃出去,老太太不惜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薑且的表情,凝重不少,“我知道,周家的所作所為,我都記在心裡。”
“您恨周家,又怎麼可能心無旁騖的跟周總在一起?”秘書果然猜中了她的心中所想,“他不是一個不圖回報的男人,他來薑氏很明顯帶有目的,不是要錢,就是要人,薑董利用他對付薑副總,在我看來,跟羊入虎口沒有區彆。”
“我曝光陶勝和陶禧的私情,薑廣濤名聲受損,肯定不會與他們善罷甘休,到時候他們窩裡鬥起來,一旦影響到了薑氏的股份,我就順理成章把他停職,若是他識趣,我也用不上周衍……”
“您覺得您父親是個善罷甘休的人嗎?”
秘書一語中的,“不到最後一刻,他是不會放棄的。即便他想放棄,周總要是有心想鉗製您,也會把薑廣濤收為己用。到頭來,您還是躲不過他。”
她一字一頓,“隻要給了希望,就不會輕易一刀兩斷了。”
薑且被她說的崩潰掩麵,要不是在外麵,真恨不得嚎啕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