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周衍就以周意吃飽了撐得不舒服為由,死皮賴臉留在了薑且的住處。
客臥前兩天被薑且從公司搬回來的一堆文件占用,因此他隻好睡沙發。
薑且以為他會知難而退,卻不想這人竟然越住越起勁,一股腦把自己的日用品以及換洗衣服都搬了過來。
每天一家三口一起出門,一起回家,充斥著一股詭異的和諧。
有他保駕護航,薑廣濤自然是不敢動歪心思的。
但周家,卻不太平了。
孩子被周衍的人帶走之後,柳怡一連多日都滴水未進。
某天早上保姆進去打掃衛生,竟然發現她暈倒在了家中,幸好家庭醫生來的及時,有驚無險的把人救了回來,這才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她醒時,保姆舀起一勺白粥遞到她嘴邊,柳怡卻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將臉轉到了一邊,拒絕的徹底。
“你還要鬨到什麼時候?”
周父渾厚的聲音夾雜著不容忽視的怒火,大步流星從外麵趕了過來。
柳怡雙眸猩紅,“你不讓我出去,還不如叫我死了算了。”
她嗚咽,兩行清淚打濕了枕頭。
雖是威脅的話,但頂著這張楚楚可憐的臉蛋,半點都叫周父反感不起來,隻剩下了滿滿的心疼。
“隻要你說出接近我的目的,我立馬讓你出去和孩子團聚。”
柳怡淚眼婆娑,“老周,你終究還是不信我嗎?”
“我很想相信你,但你和周衍的對話我聽的清清楚楚,你要我怎麼信?”
周父滿眼都是失望。
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疼愛了多年的心上人,竟然和自己的兒子有過那樣一段不為人知的糾纏。
要不是周衍告知,他隻怕至今都被蒙在鼓裡。
柳怡坦誠相待,“在這件事上,我的確騙了你。我承認我愛過周衍,但那是認識你之前的事了,你對我們母子的好,我都銘記於心。之所以會跟他說那些話,隻是想彌補了心中的遺憾。當時家人把我騙回國,逼我嫁人換彩禮給弟弟娶媳婦,我甚至都沒來得及跟他道彆,如今時隔多年,兜兜轉轉重逢了,我隻是想把當年沒敢說出口的秘密告訴他。沒想跟他有什麼的。”
“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我在意的是什麼!”
周父苦笑,“你陪在我身邊整整六年,我冒著天下大不韙也要給你一個名分,可我換來了什麼?你的心,始終都不在我身上。”
“老周,對不起,我不該隱瞞你。”柳怡踉踉蹌蹌從床上爬起來,“可我若是不愛你,何苦還要拚了命的給你生孩子?你心疼我們母子,給了我們最好的一切,我心裡明鏡似的,這輩子遇到你,即便是叫我下地獄,也值了。”
最後一個字說完,柳怡已經撲進周父懷中,哭的梨花帶雨。
看著她手背上因為打針而留下的淤青,周父終是狠不下心,再去逼問。
罷了,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可懷中的女人卻不安分,蔥白的手指緩緩撫上他的勾結,柔聲問,“這麼久不見,你當真一點都不想我?”
周父居高臨下睨她一眼,沒說話,但滾動的喉結,卻已經出賣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柳怡破涕為笑,“已經兩個半月了,醫生說可以了。”
她媚眼如絲蠱惑著周父,素了太久,後者根本禁不起挑逗,他一把擁住懷中的嬌妻往被子裡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