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且沒讓周衍送,但架不住他死纏爛打,最後兩人還是一起出現在了公司。
碰巧戚許度假回來,第一天上班,看見周衍寸步不離跟著她,立馬就品出了貓膩。
等人離開,她鬼鬼祟祟的端著杯咖啡去了薑且的辦公室,一副盤問的架勢。
“小薑子,老實交代,到底什麼情況?”
薑且氣不打一處來的說,“我被狗咬了。”
“呦,都咬脖子上去了?”
戚許看熱鬨不嫌事大,“要不要我幫你報仇?”
“你去咬狗嗎?”
薑且脫口而出之後,也被自己給氣笑了。
兩人在辦公室裡笑的控製不住,戚許眼淚都出來了。
“怎麼我才幾天不在,你這個鐵樹突然就開花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說呢?”
薑且把對周衍的不滿就差寫在臉上了。
戚許意外又驚訝,“周狗對你用強了?”
薑且給了她一個眼神自己體會。
戚許嘖嘖兩聲,“他還真是不憐香惜玉,這下好了,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憑什麼?”
薑且憤憤不平,“他這是解決問題的態度嗎?”
“那寶兒,你想怎麼解決?”
盯著薑且,戚許好整以暇,“他要真是連眼睜睜看著自己親生母親病死都無動於衷,這樣鐵石心腸的人,你敢嫁嗎?”
“現在我也不敢嫁啊,和她母親同住一個屋簷下,要是哪天看我不順眼,說不定我就”
“你那是強詞奪理,你敢說,你倆那啥之後,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有啊,”薑且冷淡的說,“我腰疼,恨死他了。”
戚許被她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了,走到她身後,拍著她的肩膀說,“依我看,你倆也彆讓周狗夾在中間為難了,你抽空找個時間,和周夫人見一麵,有什麼話,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我跟她沒什麼好談的。”薑且不假思索。
戚許一針見血,“你這是典型的逃避心理。我知道當初你們鬨的挺不愉快,但隻要是個有心的人,經曆了這件事,都會有改變,不然她也不會給孩子買衣服,還有你說的那些補品,哪裡是給小孩子吃的,分明是給你的,不敢明說罷了。”
薑且一言不發,仿佛一塊油鹽不進的頑石。
見狀,戚許扒拉兩下手機,找出幾張照片給她看。
“這是我一個同學,也是白血病,好好的一個花季少女,硬生生被折磨的沒有人形了,這個病治愈的概率很低,你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周母那麼養尊處優的一個人,卻在害了外婆之後,突然得了這病,這難道不是上天對她的懲罰?你不信因果報應,但我信。”
薑且看著那幾張照片,的確帶給她不小的衝擊。
見她有所動搖,戚許又說,“如果換成周衍,他一定會去當麵和外婆對峙,一個被窩裡睡了三年,你怎麼慫成這樣?”
一個‘慫’字叫薑且頓時變了臉色,“做錯事的人又不是我,我又什麼好怕的?”
“那你就去找她,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如果你能做到和周衍一刀兩斷,何必還等到今天?既然他說了把他媽弄走,就得弄走,他敢接回來,你又不是死人,就跟他拚了,不然這麼瞻前顧後的,我都替你累。”
戚許是個急脾氣,這段時間薑且和周衍的分分合合她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