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琛即便手被燙的通紅,嘴裡麵也都是被燙出來的水泡,但是他還是秉持一貫執拗的性格,死活坐在那裡不動,就是不去。
顧念怒了:“你去不去?”
江亦琛甩開她的手。
“不去算了,我也稀罕管你。”顧念瞅著他那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就來氣,快三十歲的人了吧,還和三歲小孩一樣,真是幼稚。
她氣得準備轉身就要走,但是走了兩步內心又過意不去,覺得自己這樣真的是惡毒,所以又轉過身來走到手龍頭那裡接了一盆冷水,強按著江亦琛的手,摁進了冷水裡麵。
好在,這時候護士也進來,顧念簡單和她說病人被燙到了,嘴唇舌頭還有手都被燙到了。
護士問了句怎麼就被燙了,最好解釋一番,不然護士是要擔責任的。
顧念絲毫沒有好臉色:“因為他蠢。”
江亦琛:“……”
誰蠢啊?
可是他現在嘴巴舌頭很痛,不敢說話,而且顧念那凶狠的眼神已經掃射過來了。
小護士立即出去拿了燙傷藥膏和西瓜霜還有西瓜含片進來遞給顧念。顧念一麵笑著說謝謝,可是一轉身,那臉就變了,她拆開藥膏,握著江亦琛紅腫的手,又生氣又心疼問:“我是不是和你說過水很燙,要你涼一會再喝?”
她小心翼翼將藥膏抹了上去。抹好之後,她又打開西瓜霜,示意他張嘴。
江亦琛還在嘴硬:“不是不管我嗎?”
顧念伸手捏著他的下巴:“把嘴張開,不要我再說第二遍。”
江亦琛其實是想說話來著,所以張開了嘴,顧念對著他的嘴一陣噴,就差把西瓜霜塞到他嘴裡麵去了。然後她重新倒了一杯水,放冷了,才讓他吃藥。
江三歲吃了苦頭,學了乖。
顧念搖了搖頭,目光憐愛,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說:“我給你買個假發和帽子吧,不然這樣看著怪奇怪的,當然我不是說醜啊!”
晚上她開車回去的時候順便給周如斐打了個電話,給他道了謝,問他要不要單獨請他吃飯,周如斐淩晨就要飛廣州,所以笑著拒絕了。
此刻他正站在傳媒大學門口,等著蘇泠。
他一席bueberry的黑色經典款風衣,愈發顯得肩背挺直,身材頎長,不少過路的都以為他是傳大的學生,還有幾個膽大的小姑娘走過來問他要了微信。
周如斐笑了笑拒絕了。
蘇泠打電話給他讓她等一下,她在外麵兼職就聽到周如斐要來,所以兼職完了就趕緊回了宿舍洗澡洗頭順便化了個妝,雖然大晚上的看不清什麼,然而蘇泠還是格外認真的對待。ychoo的高跟鞋,這算是她人生第一雙高跟鞋,即便之前沒穿過高跟鞋,但是她還是穿了出來。
秋夜涼風吹著,周如斐心想女孩怎麼這麼麻煩,剛想打電話的時候就有人喊著他的名字:“小北,小北。”
蘇泠穿著高跟鞋踉蹌著跑過來,這個季節了,她還隻穿了一件長袖的連衣裙,露出光潔的小腿,周如斐看到了眉頭皺了會說:“這麼冷,你還穿這點。”
“出來急了,忘記換了。”
周如斐看了時間說:“我淩晨的飛機飛廣州,還有一個小時我就得去機場。”
蘇泠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但是她還是強顏歡笑道:“那你陪我走一會兒。”
“好。”
兩個人在傳大的校園裡麵走著,周如斐對自己的事情隻是簡單說了幾句,倒是蘇泠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了,她知道他現在在演戲,也改名字,叫周如斐。
蘇泠的感覺更甚,她知道周如斐進入這個圈子之後會和她越來越遠,所以最後她站在女生宿舍下問:“我馬上要畢業了,可以去你那裡嗎?”
周如斐笑:“泠泠,你可以值得更好的去處,我那裡沒有什麼發展前途,看不出前景。”
的確以蘇泠的資質,完全可以進省級電視台,要是去為周如斐工作,的確有些大材小用。
“你嫌棄我?”
“當然不是,泠泠,隻不過我現在初出茅廬,能不能紅還不一定,當我的工作人員很累的。”
“我不怕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