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特種兵的曆練,麵對過生與死的考驗,讓趙鐵柱對危險有一種遠超常人的直覺。
小弟們的電話打不通,再加上狼天野剛才的話,讓他有了一種麵對死亡的危機感。他幾乎可以肯定那幾個去綁架李香蓮的小弟遭遇了不測。
而之所以遭遇不測,肯定和陳陽有關。
那接下來陳陽必定會對他們兄弟三個動手。
陳陽的怒火,又豈是他們兄弟三個能夠對付?
即便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他也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躲?為什麼要躲啊?”三弟趙鐵蛋不解道。
“彆那麼多廢話,趕緊走了。那個姓陳的回來了,毛子他們的電話打不通,很可能就是遭遇了那姓陳的毒手。”趙鐵柱無比慌張的說道。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對陳陽畏懼如虎。
趙鐵蛋和趙鐵柱一聽,頓時臉都嚇綠了。
“哥,我們躲去哪啊?城裡嗎?”趙鐵蛋唰地就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拔腿就向門外跑去。
他這腿本來是瘸的,情急之下,竟然好了不少。可見對陳陽有多恐懼。
趙鐵牛卻是坐著沒動,看著落地窗外,頓時眼睛直了,一臉的惶恐,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
“哥,他來了,他已經來了。我們死定了,逃不掉了。”趙鐵牛戰戰兢兢的道,聲音都帶著哭腔。
“誰來了?”
趙鐵柱愣了一下,正要對著落地窗方向看去。
突然,哢嚓嚓,一陣碎裂聲傳來,落地窗上那大大的鋼化玻璃,被陳陽一拳搗碎。
這玻璃可是近乎能防彈啊,竟然被陳陽一拳搗碎了,著實駭人。
破碎的玻璃碴子飛得到處都是,宛若雨點一般落向屋內。
這時趙鐵蛋拉著門把手,已經把門拉開了,正要衝出去。
突然,一枚玻璃碎片飛了過來,劃過一道死亡的弧度,在他的脖子上一切而過。
噗呲!
頓時,一道血花綻放而出。
“啊!”
趙鐵蛋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雙手連忙捂住脖子,可是噴湧的血水根本捂不住,因為傷到了動脈大血管。
“大哥,二哥,救我啊!”
這一刻,趙鐵蛋怕了,從來沒覺得死亡離他如此之近。
腳下一個踉蹌,人撲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啊,該死的,你殺了我弟弟,我和你拚了。”
趙鐵柱瞬間從腰間摸出一把槍來,對著陳陽的頭顱提槍就射。
可就在他扣動扳機的刹那,又一枚鋼化玻璃碎片飛射了過來,噗嗤一聲沒入了他的眉心之中,下一秒,這枚玻璃碎片更從後腦勺飛了出來,留下一個前後通透的血洞。
一串血花濺射到雪白的牆壁之上,如一朵豔麗的梅花。
趙鐵柱眼睛瞪得很大,充斥著驚恐,充斥著不敢置信,甚至還有一些悔恨,最終卻也隻能對著後麵倒去,狠狠砸在了地麵上。
清水鎮地下世界的老大,土皇帝,就這麼死掉了,恐怕自已做夢都沒想到會是這種死法。
陳陽給過他很多次機會,是他一再作死,最終把自已給作死掉了。
要知道,香蓮嫂可是陳陽的逆鱗啊,他綁架香蓮嫂,觸碰了陳陽的逆鱗,唯有一死。
這時老三趙鐵蛋躺在地上,脖子處血如泉湧,眼見著也活不成了。
彈指間,一兄一弟斃命,趙鐵牛都要嚇傻了,大聲哀求道:“我不反抗,我投降,我投降了,放過我吧。是狼天野要綁架你嫂子,和我們無關啊。就是安排人去你家抓你嫂子,也是我哥趙鐵柱安排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做啊。你看我這胳膊腿都殘廢了,想做什麼也做不了啊。”
趙鐵牛也是打著好主意,一推二五六,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狼天野和趙鐵柱。
人更從輪椅上滑落了下來,撲通一聲給陳陽跪下了,使勁磕頭,聲淚俱下,苦苦哀求。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