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右手用力握拳,猛地砸砸,凱啟山怒吼,“氣煞我也!這天北鷹犬真當我大夏無人了嗎!”
“統帥還有多久歸來!”凱啟山扭頭問向身後眾人。
現在這個局麵,唯有蕭林回來才有可能控製的住。
“四天……至少都要四天。”某位拿著竹簡的士卒看著傳回來的消息,回答道。
“稟校尉!末將願前往,攔下天北的兩路大軍!”
“末將也願前往!”
幾名士兵統領恭身請求。
國家大義麵前,他們甘願身先士卒,責無旁貸。
此行基本上是九死一生,天北南下的大軍足足有兩萬鐵騎。
而目前能用的人馬,不過隻有僅僅的七千人多人,這如何能擋的住南下大軍。
況且天北國韜光養晦多年,底蘊不弱。
相反大夏連年戰爭,沒有半刻休息的時間。
恭身請命的將領何嘗不知,他們眼神堅毅,用力抱拳,“為國為民,吾等願意成為第一個灑血黃土之人!”
“好!”
用力握拳,凱啟山咬緊牙關,拂袖而道:“諸位若能凱旋,我親自向統帥為你們請功!”
諸將不言,在他們心中,守國大過一切功勞。
……
“駕!駕!”
“轟隆!轟隆”
浩浩蕩蕩的鐵騎在路上奔騰……
蘇長安抬頭看了眼要塞關口上的兩個風塵仆仆的大字——北疆。
“前方何人!”要塞城上哨兵衝著奔襲而來的騎隊喊道。
高舉手中玉牌,蘇長安拽停馬繩,擲地有聲地喊道:
“琅琊王蘇長安,奉旨入關!”
哨兵眼睛眯成一條縫,揮舞著旗子,“放行!”
關塞沉重的大門緩緩打開,騎隊穿行其中。
“嗒——嗒——嗒。”
聽到後麵的腳步聲,哨兵回頭。
見到來者,躬身行禮,“驛臣。”
此人是負責管理通往北疆塞口的驛臣,名叫商田。
“方才過去的是誰?”商田問。
“是琅琊王。”哨兵回道。
商田邁著沉重的步子,看向遠去的騎隊,手指摩挲著下巴,低聲道:“琅琊王,蘇長安,你還是來了……”
“撲通!”
疾馳的騎隊,忽然有人倒在了地上,蘇長安驚恐回頭,快速來到摔下馬背的老兵身前。
翻身下馬,他第一時間問道:“沒事吧。”
老兵身上摔得青一片紫一片,但他沒有管自己的傷口,反而去撫摸著匍匐在地上的戰馬。
他眼中帶著幾分傷感與惋惜,輕聲道:“老夥計,這麼多年,你還是到了那一天……”
蘇長安轉眼望去,一觀瞳色便知其意。
馬的壽命是有限的,顯然這匹戰馬已經到了燃儘微燭的那一刻。
似是不願自己主人傷心,戰馬發出微弱的‘吱唔……’聲。
聲音悲催而通靈,聽起來像是安慰,又像是道彆。
哪怕心存不舍,戰馬也逃不脫歲月的洗禮,眼睛含淚閉眸……
暖陽隨風拂過綠蔭,褐土翻身蓋英魂。
這匹戰馬隨著他征戰多年,卻不曾想自己還未歸鄉便已身故。
或許這是天注定的,守國的一功有它一份,縱它死後才可安葬於這一安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