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個了,我先給你上藥吧。”
蘇長安岔開話題,倒了點藥粉在田永昌傷口上。
“吱呀……吱呀……”
馬車在山林中幽幽行走,為了照顧傷員,速度放的很慢,走的很穩。
“看來天黑前是到不了邊城了。”
“大家就地安營紮寨吧!”長龔衝著後麵吼了一嗓子。
車隊停了下來,士兵們紛紛卸下身上裝備,熟練的搭起帳篷。
“謝謝……”
被扶下馬車的傷兵衝著義字營的人道謝。
義字營的士兵並沒有居功自傲,微笑著說:“這是我們後勤隊應該做的,你們奔赴前線,我們鞏衛後方。”
受傷的士兵點了點頭,旋即注意到了旁邊的蘇長安,“聽說這次多虧了你才得以使我們獲救,我代表我們前鋒營全體將士向你道謝。”
士兵正想鞠躬,卻讓蘇長安攔住了,笑著說:“你們的禮,我受不起。”
抬頭看了眼蘇長安,那士兵沒再說話,被人扶著離開。
“前鋒營,那可都是真正的鐵血之師啊……”
走到蘇長安身旁,田永昌注視著那員傷兵歎了口氣。
蘇長安眼露異色,“老昌,能否給我講講這前鋒營的曆史。”
“沒問題。”
夜幕降臨,蘇長安和田永昌二人圍在一個小篝火堆。
蘇長安一邊烤著肉,一邊聽著田永昌講述前鋒營的故事。
“前鋒營,從名字上就不難看出,何為前鋒,一馬當先,勇冠三軍。”
“或許他們不是最厲害的,可確是最無畏生死的。”
“每逢戰事,他們都是衝在最前頭的那一批,說白了也就是敢死隊……”
“每年死亡人數統計時,前鋒營都是占大頭的那個。”
“哪怕如此,每年仍有許多人擠破了腦袋要往裡闖。”
“雖然前鋒營危險係數極高,卻也是最好立功揚名的。”
聽後,蘇長安心中酸楚,暗道:“沒想到前鋒營還有這些曆史。”
再一想那些死在大雪下的烈士,他們是多麼的不甘啊。
沒有死在戰場上,沒有揚名立萬,而是默默無聞地被大雪掩埋……
“糊了!糊了!”
“哦!”
田永昌喊了一嗓子才把蘇長安的心神叫了回來,蘇長安看著手上黑炭樣的肉,嘴角抽了下,“算了……重新烤過吧。”
“小慕怎麼了?”
見蘇長安心不在焉的樣子,田永昌關心地問。
“沒有,隻是聽了他們的故事後,心裡很有感觸。”蘇長安沒有隱瞞,很直接地表達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確實……”田永昌同意地點點頭。
在軍營中沒有酒,沒有過多的娛樂項目,所以烤了一會火後,大家都回到營帳裡休息。
正要睡著的蘇長安,忽然聽到外麵傳來的響動,他疑惑地拉開簾子向外走去。
隻見一名中年男人雙手握著櫻槍,在雪地揮舞,槍法算不得很好,卻舞的很認真。
“老昌?”
蘇長安認出了男人的背影。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田永昌嚇得連手上的櫻槍都拿不穩,手忙腳亂地將櫻槍藏在身後,像做賊一樣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