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找來的?”蘇長安不理解,老丈人都找不到自己,她是怎麼做到的。
“我一直在你身邊,隻是你沒發現我而已,從鬨市易容,到此處。”明月麵色冷淡地說。
“等等!你說從易容……”捏著下巴,蘇長安愕然地看著正在喝茶的明月道:“所以你看見我換衣服了?”
“噗……咳咳!”蘇長安一句話差點沒把她嗆死。
“砰”的一聲,明月手捏著茶杯用力砸桌,麵色微微泛紅,用憤怒的眼神盯著他,“我可沒有這種癖好。”
雙手交叉環繞胸前,蘇長安擺手談笑道,“誰又知道呢。”
“你……!”明月氣的就想拔劍,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對了,大晚上的你找我乾什麼?”
“履行職責。”明月語氣不帶一絲感情地回應。
“不是,我都到北疆了,你還保護我做甚?難不成有人敢在軍營裡對我出手?”
蘇長安極力反駁,巴不得明月離開。
她一直待在這總不是個事,自己行事也不方便。
似乎是看出了蘇長安的想法,明月抿了口茶道:“殿下大可放心,沒有其他情況,我隻會待在院中,不會乾涉你的事情。”
點了點頭,蘇長安沒想到她這麼善解人意,乍一想又不對,“那你住哪?”
“這就無需殿下多慮了。”明月冷漠地說。
蘇長安皺眉,看了看四周,唯一能睡的也就那還有東西遮擋的破亭子了,暗道:“這女人該不會是想在那打地鋪吧?”
無奈地搖了搖,蘇長安喊了聲,“要不你入屋睡?”
此話一出,明月再次嗆到了,‘鏘’地一聲拔出劍來。
“哎哎,彆……彆誤會!”蘇長安笑著解釋,“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在房間裡打地鋪,至少也不用風吹日曬,你說是吧?”
眼珠子轉了兩下,思考片刻,明月收劍入鞘,沉聲道:“不必了。”
沒辦法,自己也勸不動她,蘇長安隻能任由她去了。
看著臥室的門關上,廢舊的亭子下,明月雙腿盤膝,雙手放在膝蓋上張開,拇指按著中指,閉目養神。
另一邊,在無人夜市閒逛的白菜和大壯,兩人正在往返忘歸樓的途中。
“白菜,為什麼京城那邊晚上還能燈火通明,人來人往,而這裡一到晚上卻一個人也沒有?”大壯略帶失望地說,顯然還沒玩夠。
“你也知道那是京城。”
白菜解釋道:“此處靠近邊疆,對於這裡的百姓來說,日子過得安穩就已是大幸了,哪有閒心玩。”
“更何況這是處於交通要道的鬨市,除了路過的遊人之外,又沒有多少固定的買者,他們當然不會浪費時間大晚上地出來擺攤。”
“還有,我們不是來玩的,彆把修煉落下了,否則到時候王爺定會罰你。”
“救命啊!有沒有人,救命啊!”
正逛著的二人,突然聽到有女人的呼救聲,白菜大壯相覷一視,立馬跑了過去。
小巷中,幾名身著黑袍,布蒙著臉的人手上拿著刀不停地朝著一名女人逼近。
女人正是忘歸樓的老板。
美婦人睫眉眨了下。
幾名黑袍人頓時眼神凶狠地拋了拋手上的刀,“識相的就把錢交出來,再陪我的幾位兄弟玩一會,興許會放你一馬,否則……嘿嘿!”
“住手!”
就在幾名黑袍人要出手之時,身後卻傳來了男子的聲音。
月光照亮的小巷,兩個人的身影略顯偉岸。
白菜認出了角落中的女人,不就是酒棺的老板嗎?
“小子!誰讓你多管閒事的!”
為首的黑袍人用刀指著怒喝。
“就憑你們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家夥,也想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