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嗬嗬,東西沒讓那耗子偷了去。”
陳奶奶喜笑連連地捧著一袋東西出來。
“來,小慕過來!”陳奶奶喊了聲。
蘇長安懵逼上前,隻見陳奶奶將那袋東西塞到了他手上,他皺眉一看:“這是……地瓜?”
“陳奶奶,我們不能收。”蘇長安將東西還了回去。
“哎呦你這孩子,之前讓小昌拿他不肯,怎麼你也學他一個樣?”
“陳奶奶。”身後的田永昌笑著上前,搭著蘇長安的肩膀道,“你就彆難為小慕了,這是隊裡的規矩,統帥親自下的,不準任何人拿群眾的一針一線。”
“這怎麼能叫拿呢,明明是我送你們的。”陳奶奶反駁道。
“……呃。”田永昌戛然而止,不知道該怎麼說。
“好了,老婆子也不為難你們,一人拿一個好了吧。”
陳奶奶邊翻找著地瓜邊說,勢必要將品相最好的挑出來給他們,“我告訴你們,這地瓜老大,老甜了!”
“來,拿著。”
實在沒辦法,他們隻能收下了。
“那多謝陳奶奶了。”田永昌和蘇長安同時道謝。
走之前田永昌趁老人家不注意,偷偷地在門角處放下了兩枚銅錢。
經過一番忙活,這一天總算是過去了。
蘇長安和田永昌二人挖了個土坑,撿了些稻草在田裡烤起了地瓜。
過了一會,那燃的旺盛的火堆中就傳出一股焦香味。
二人不謀而合地咽了咽口水,對視間哈哈哈大笑。
“多久沒這麼烤過地瓜了,我依稀記得最後一次是在十六歲那年,那時候也是和幾名玩伴蹲在田間,像這樣架著火堆。”
田永昌頗有感慨,轉頭問道,“對了小慕,你可曾試過這種烤法?”
“嗯……也算試過吧。”
蘇長安遲疑地說。
在前世時,他有這麼乾過。
但自從來到這裡後,這些俗物便離他遠去了。
因為吃喝都不用自己動手,他身為皇子,有的是庖廚給他做飯。
“哎!誰大晚上的在田裡生火啊,也不怕一會把山給點著了!”
不遠處,注意到這邊火光的男人大聲喊了句。
他氣勢洶洶地跑來,看清了田裡生火之人的麵容。
“昌……昌小子?”
田永昌起身訕訕笑道:“張叔。”
男人看到田永昌那一刻,臉上的怒色戛然而空,樂嗬地笑道:“原來是你小子,怎麼烤地瓜?走走走,來我家陪我喝幾杯!”
“不,不了張叔,我們倆不方便。”田永昌委婉地笑著拒絕。
“切,有什麼不方便的!”雙手叉腰,男人臉上多了幾分怒意,“你不來就是不給我老張麵子,我先回去燒酒,你快來哈!”
“老昌,剛才那位是?”蘇長安問。
“他啊,他姓張,附近的人都管他叫張叔。”
蘇長安認真聽地點了點頭。
“不過,他挺可憐的。”田永昌歎了口氣。
“為何這麼說?”
用棍挑著火堆,將地瓜壓在下麵,田永昌幽幽地說,“他兒子也是當兵的,比你大四五歲左右,可惜的是……沒多久就犧牲了。”
“五十歲的人,老伴兒子都不在了,你說這樣的人還能開朗的活著,心中得經過多大的煎熬。”
“呼呼~”將烤好的地瓜拿起,田永昌吹了吹上麵炭灰,遞給蘇長安,“給。”
“我們走吧。”拿起炭堆中剩下的地瓜,田永昌笑著起身。
……
庭院內,一個男人高興地哼著曲,邊唱邊擺弄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