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之後,付戎琛又是七八天沒有露麵。
薑甜除了跟著陳姨在院子裡剪弄那些花花草草,就是坐在鋼琴前練琴。
付戎琛有言在先,沒有他的允許她是不能踏出這院子的。外麵的事情再著急,薑甜也隻能乾巴巴地等。
付戎琛一下車就聽到二樓傳來的琴音,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星空》。
付戎琛多年前也在薑家聽過這首曲子,是薑殤彈奏的。所謂經典的東西就是千人千麵,不同的人演奏出的情感不一樣,不同的心境去欣賞琴音聽到的韻味也是不一樣的。
薑殤彈奏的《星空》有一種純淨的美好,寧靜悠遠的安逸。
此刻樓上的曲調倒是多了些跳脫的節奏感。
付戎琛的步子跟著音樂尋過去。
薑甜穿了一件淺綠色的紗裙,黑長的直發披在肩上,整個人在陽光下有一種金色的光暈。優美的音符在她漂亮的指尖緩緩流淌。
“錯了。”男人俯身從身後環住她,把她抱入懷中,下巴擱置在她肩膀上輕輕地揉了幾下。
薑甜眸色微驚,神色有一抹不易察覺的慌亂轉瞬即逝,“二爺。”
付戎琛把臉埋進她頸間,那雙指節分明的手指落在黑白的琴鍵上,琴音緩緩,音色優美。
薑甜眸光轉了一下,似乎是在確定他是盲彈。因為此刻他的俊臉正埋在她頸間做著彆的事情。
男人聲音帶了炙熱的呼吸,“專心學。”
“閉上眼睛。”
薑甜被他吻得酥癢,整個後背都是僵直的,她攥緊了拳頭逼迫自己專心學鋼琴。
她緩緩閉上眸子,流水般靈動的音符融進她的血液裡,星空下的一片寧靜又旖旎的美色。
付戎琛抬眸盯著這張絕美的側臉,心臟像是有緩緩的音符流入,帶動沸騰著全身。
薑甜睜開眸子望見他眼底的欲望,她仰著麵湊過去,神色裡帶著未經撩撥卻勾含的媚,“二爺,不教了嗎?”
“嗯。”付戎琛的吻落下來。
薑甜睫毛輕顫了兩下,緩緩閉上。
琴音雜亂,擾了整個戎園的靜,染上不儘的旖旎。
付戎琛拉開浴室的門看到在房間裡亂晃悠的薑甜,她纖薄的身體套在付戎琛那件白色寬大的手工定製襯衫裡麵,有一種若隱若現的誘惑。
付戎琛踱步她到他身側,在她腰上狠狠捏了把,“以後掛空擋,不許亂開車。”
“為什麼?”薑甜一時間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我沒有開車出去過。”
“容易壓不住火。受傷。”
薑甜的臉“噌”一下紅了,眼波流轉裡帶了絲羞怒的嗔,“付戎琛~,你壞。”
薑甜沒有像其他女人那般羞了惱了就跑開,反而是抱住了付戎琛的腰,“我二爺,喜歡我穿這件衣服嗎?”
我二爺?這話倒是新鮮,付戎琛聽了心情莫名舒暢。
男人單手握住她的腰把她提到了自己的身上,抱出臥室,“吃飯。”
薑甜發現,自從她說過橫抱不舒服後,男人每次抱她都是豎抱。
想到這一點,薑甜心裡竟然有些感動。他好像真的記得她的話。
付戎琛把她放到椅子上,要起身時被她圈住脖子,帶了淡淡玫瑰香的吻落在男人的唇角處。
付戎琛握住她的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報酬?”
“二爺抱我下樓,我給二爺點好處不是應該的嗎?”她眨眨眼,俏皮靈動,“我向來知恩圖報。”
男人揉了揉她的頭發,握住她的後腦,眸色裡的溫柔帶著一種危險,“薑甜,你記著。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恩將仇報,我饒不了你。”
薑甜一愣,麵色波瀾不驚,帶了股柔柔的笑意,“我不敢。”
付戎琛沒再多說,拍了拍她巴掌大的小臉,“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