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薑甜吃過午飯,思索再三決定先斬後奏。儘管她不確定沒有付戎琛的允許門口的保安會不會放她出戎園的大門。
但是薑甜抱著僥幸心理,付戎琛日理萬機地忙著,不會對她出行這些小事情上心一一交代。
所謂鑽空子,就是這樣。
薑甜簡單收拾了一下,先過第一關,“陳姨,我去接二爺下班順便去去超市買點東西,你有什麼需要帶的嗎?”
薑甜的演技自然,完全看不出表演的痕跡。
自從薑甜來了戎園付戎琛幾乎每天都會回來,就憑這一份偏愛,讓薑甜去接下班倒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陳姨也沒有多想,甚至還在自己琢磨,這二爺怎麼轉性了呢?
果然,過了陳姨這一關,薑甜出大門時都沒有費勁。
她直接去車庫取了一輛車子,隻是輕輕按了下喇叭,保安便給她按開了電動門。
她越是明目張膽,所有人越是認為她得到了付戎琛的允許才出門。
開出戎園,薑甜輕呼一口氣。
薑甜把車子停在了萬達廣場的停車位上,隻身離開。
這地方離著北海飯店需要坐兩站地鐵,薑甜看了眼時間,直接叫了輛出租車回去。
按照薑甜的猜測,阿川果然提前等在那兒,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提前了兩小時。
薑甜從出租車上下來,四周掃了一眼快步消失在旋轉門內。一身牛仔裝的阿川隔了一分鐘後跟上去,消失在旋轉門裡。
包廂內。
所有的菜上齊後,薑甜從阿川手邊皮夾內拿了兩張紅色的鈔票遞給那個二十多歲的服務生,“謝謝。”
“謝謝您。”在這兒工作的服務生,特彆是對接包廂內工作的服務生都是經過培訓的,很懂規矩。
包廂的門關上後,阿川起身給薑甜倒茶,“二小姐,我按照你給的地址,去鄉下找到了老夫人失蹤前一直照顧她的護工蘭勤勤。她很確定老夫人失蹤前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並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薑甜眸色晦暗,“自從外婆出事後,李娟玉以工作不認真為借口辭退了外婆身邊所有的人。昏迷期間的護工和醫生也是薑家安排過去的人,雖然蘭勤勤是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我們安插進去的。但是外婆出事後,在她身邊伺候的人要麼躲出海城消失不見,要麼就以各種理由推脫著不見我們拒絕任何信息。顯然是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蘭勤勤連夜回老家想必也是她們在背後做了些什麼。”
薑甜頓了頓,“阿川,也許蘭勤勤會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畢竟她是那天唯一見過外婆的人。我們要想辦法保護好她。”
阿川看向她,“二小姐放心,這個交給我。”
薑甜從北海飯店出來,看似隨意實則心虛地掃了一眼周圍後,攔住一輛出租車離開。
隨後一身牛仔裝的男人從旋轉門裡出來,消失在人群中。
薑甜到了萬達廣場門口,折身進了商場隨後提著大包小包的幾袋東西出來,鑽進那輛黑色的庫裡南裡麵。
薑甜坐到駕駛座的位置,打開一盒冰激淩開始大快朵頤。
在薑家,薑玉斌為了把她保養得如花蕊一般,拿去送禮,甜食冷食幾乎都不讓她碰。
薑甜有時候倒是很感謝他們精心把自己用那些條條框框精養起來,畢竟誰不喜歡自己好看優秀呢?
“好吃嗎?”男人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薑甜嚇得愣住後背出了一層涼汗,到嗓子口的尖叫聲被她硬生生壓下去,平日裡自我暗示多了“遇事不驚不慌冷靜”這八個字,倒是有些用的。
雖然沒有尖叫沒有扔掉手裡的冰激淩,薑甜的心卻是跳到了嗓子眼,小臉慘白手腳冰涼渾身發軟。
對上男人那雙深邃的眸子,他鳳眼輕眯饒有興致地盯著做賊心虛的薑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