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力道一鬆,薑愛整個人跌出去,被四五隻手扶住。
音樂和歡呼聲震耳欲聾。
全身上下有無數雙把她推過來推出去,薑愛腳下站不穩,亂晃的燈光,各種香水煙味還有其他亂砸的味道讓她胃裡翻騰著難受。
恐懼和慌亂讓她全身緊繃,大腦轟隆一下像是雪山崩塌般潰泄。
各種陌生的麵孔和口哨聲歡呼聲讓她陷入極度絕望,“肖奇。”
她隻能無助地去找那雙把他推進來的那隻手。
以前上學時她喜歡看喪屍片,自己看會害怕,又沒有人陪著。她便會強行要求最害怕看這些的薑甜去電影院看喪屍片。
電影裡,正常生活的人闖入喪屍的世界,那種絕望大抵是這樣。
很多時候為了捉弄薑甜,還會中途故意把有黑暗恐懼症的薑甜鎖進關了燈的衛生間。
原來,恐懼和絕望是這樣。
突然腰上匝了一股力,連衣裙的拉鏈被一把扯到文胸的位置,後背完全裸露出來。
粗俗的調戲聲灌入耳內。
她拚命地反抗掙紮。
她慌不擇路地亂撞。
突然,紮進了那個熟悉的懷中,溺水瀕絕時握住了一根稻草,哪怕會斷也會死死握住。
“肖奇!我錯了。”
“我錯了。”
後背一熱,男人打開風衣把她整個人被裹在懷裡。
他們依舊站在原地,可周圍的人卻再也沒靠近她。
沒有因為擁擠撞她,連碰都沒碰到她。
什麼都沒變,隻是他站在了她身邊。
這個男人隻需要一個動作,便可以隔離所有的危險。
薑愛死死攥住他的襯衣,呼吸急促難受得緩解那種複雜緊張的情緒。
男人戲謔,“好玩嗎?”
“肖奇,你卑鄙。”
他笑得頑劣,“卑鄙,這詞新鮮。”
“喪心病狂。混蛋。”
“我忘了,高高在上的薑大小姐沒受過這委屈?”他笑得浪蕩,“是我不好,剛開始不應該帶你玩這麼刺激的。要不換一個?”
她滿臉緊張恐懼地盯著他,全身瑟瑟發抖。
“是繼續玩?還是?回去?”他俯身,低頭在她耳邊低語,“嗯?”
危險的呼吸在她耳邊遊走,薑甜咬了咬下唇,“回去。”
“回哪兒?”
“回公寓。”
舔了舔她的耳垂,玩味十足,“如果這樣,林公子會傷心嘍!”
他握在她腰上的手做了一個慢慢往外推的力道,薑愛心裡一緊,帶了哭腔,“不要。”
“不要——。”
“肖奇,不要。”
他輕輕一攏,把人重新收入懷中。
他低頭,漫不經心的危險如同殺人不見血的刀,“為了你的林公子潔身自好啊?”
她沉默。
腰上的力道再次往外。
她閉上眼睛,“我不愛他。我愛你。”
與此同時,男人俯身低頭。
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耳垂,劇烈的疼痛感和心臟的勇敢把她的情緒撕扯成兩半。
薑愛被放到了車子的引擎上,男人從車子裡拿了條毯子給她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