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已近黃昏。
薑愛鬼鬼祟祟地看了一圈,下車後,頭也不回地快步往大門的方向跑。
突然,身後的車窗落下,男人朝著她吹了聲口哨,“要不要送你?”
怒目回眸瞪了她一眼。
看著她跑進門的身影,男人笑了下。
車窗升上,隔板落下。
“去機場。”
司機發動車子,“三爺,按照您說的澳門那邊這幾日沒有給林家施壓。林澈應該快回來了。我擔心我們放鬆了警惕他們會不會弄出什麼麻煩?”
男人點了煙,眸色裡帶著玩味的蔑,“籠子裡關著多沒意思,把他們放出來溜溜,就算有動靜我們也看個熱鬨。”
“可是林家還在準備和薑小姐的婚事。”
肖奇薄唇淺勾了下,嘴角噙著邪戾。
薑愛看了林澈在夜場的視頻,就算是林家想娶,她也不會嫁。
——
香港。
肖奇盯著手機屏幕,眸色裡滲出冷戾的狠,緊緊攥著手機的指骨泛白。
她真的敢訂婚?
她竟然真的訂婚了?
照片上的女人愛一身明紅色的鳳穿牡丹旗袍,耳邊墜著精致的耳釘。林澈的手臂圈住她細軟的腰肢,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著,親昵的樣子像極了一對夫妻。
林澈和薑愛的訂婚宴辦得十分簡單,宴會在北海飯店,隻是親戚朋友簡單地聚了一下。
雖然簡單,場麵卻很溫馨。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溫暖祝福的笑。
王仄看著肖奇愈發陰沉下去的臉色,戰戰兢兢地把手裡的咖啡遞過去。
王仄在付家這些年,作為旁觀者又作為參與者,這些情情愛愛足夠寫一本書了。他甚至有時候出現幻覺,覺得自己就是上天派來拯救付家人愛情的明亮耀眼電燈泡。
付戎琛薑甜,付戎軒和阮清梨都算不上什麼。當年的付戎深和薑殤才是地動山搖,他當年也沒少在裡麵活躍發電。
咖啡遞到肖奇的手裡,男人把手機扔到了一旁的沙發上,“這就是你在林家安排的眼線?現場直播婚禮?”
“安排了個博主進去?”
王仄一臉訕笑,把手機拿起來,“博主倒是不至於,但是確實攝影技術確實不錯。”
他指著屏幕上的人,“您看,都把薑小姐風華絕代的美貌拍出來了。”
王仄抬眸對上男人深邃冷冽的目光時,瞬間收回了嘴角的笑意。
王仄把肖奇旁邊的沙發使勁兒往男人身邊挪動了一下,他坐下後一本正經地解釋,“這也算是他的工作範疇,事無巨細地彙報。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男人舌尖抵腮睨著他,那眼神讓王仄後背冷颼颼地,他一個勁兒地笑,“三爺,您看。下一步我們是繼續開會,還是回去拆賽他們。”
肖奇挑眉,“為什麼要拆散?”
傲嬌,口是心非,是付家的男人的通病。特彆是在真正在乎的人麵前,都是重症。
他這個“神醫”必須出手。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咱們不能這麼做。”王仄點頭表示認可,“但是我聽說,林澈和薑小姐下午會去領結婚證。”
男人放在膝上的腿攥成拳,手背的青筋爆出,盤曲在手臂上。
肖奇從煙盒裡抽了隻煙,“訂了婚自然要領證,不算快。”
王仄覷了他一眼,“那您要不要打個電話祝福一下?”
窗邊的身影逆著光,男人回眸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你很閒?要不你去送個祝福?”
“我去準備下午開會的資料。”王仄迅速起身。
出門時撞到了正抱著文件的秘書,“小王總,肖總在嗎?這是下午的會議資料。”
“下午會議取消,肖總下午有事。”
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