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爺，要說你家老四，真是猛的一批。”
“強如漢武帝唐太宗，還有太祖爺你，都沒有親自征伐過漠北，可老四去了，還是去了五次。”
楊帆對朱棣讚不絕口。
朱祁鎮已經讓朱元璋心態崩了，不說點朱棣的好，楊帆真擔心朱元璋會心臟受不了，吐血而亡。
朱元璋很欣慰，“這樣說來，老四勇氣可嘉。”
楊帆說道“但有一說一，跟太祖爺比起來，老四還是差遠了。”
“如果他當年把韃子徹底消滅的話，可能就不會有土木堡之變了。”
朱元璋眉頭皺了皺。
“老楊，跟咱說說，老四到底是如何當上皇帝的？”
楊帆心裡咯噔一下。
臥槽。
讓我說你們家自相殘殺的醜事？
你又不是一個心胸廣闊的人，萬一我哪句說錯了，你翻臉咋辦？
“太祖爺，要不你問問郭登他們，他們比我更了解。”
郭登這些天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他不是喜歡表現嗎，那就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
郭登嚇得臉都白了。
軍師這不是坑人嗎。
靖難的事情，誰敢說。
他趕緊彆過臉去，唯恐被朱元璋看到。
就連立功心切的阿失帖木兒這時也躲得遠遠的。
什麼都可以跟老朱說，唯獨不能說靖難。
那可是他家的醜事。
家醜不能外揚。
更何況自己還是外人中的外人。
可楊帆越賣關子，朱元璋越是百爪撓心，心癢難耐。
朱元璋臉色冰冷，眼神刀人，“都他娘的不說是吧？”
“臣死罪。”
於謙、郭登等人大氣不敢喘。
他們打定主意，問啥就說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靖難那會兒，俺還沒生人呢，能知道個啥。
“於謙，你說。”
於謙心裡苦。
但他是個耿直boy，太祖爺讓說，那就說唄。
他醞釀了一下情緒，剛要開口，楊帆卻示意他閉嘴。
“太祖爺，等打完了韃子，回到應天府後，一切自會揭曉。”
要麼自己去看太宗實錄。
要麼，就等。
朱元璋冰冷的眼神死死盯著楊帆，那一瞬間，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但最終，朱元璋還是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