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人都沉浸在過年的喜悅中,朱棣卻是戰戰兢兢,渾身不自在。
自從被從北平叫回來,得知未來的自己當了皇帝後,他整個人都麻了。
秦王朱樉、晉王朱棡、周王朱橚,楚王朱楨等就藩的皇子也紛紛趕回京師,陪朱元璋一起過大年。
除了他們五個,朱元璋又喊來齊王朱榑。
洪武十五年,大年初一。
拜完年後,朱元璋召集朱標,及朱樉等七個兒子。。
李善長,陳敬、曾泰、詹徽等人也被喊進宮,賜宴。
當然,也少不了楊帆。
他孑然一身,來宮裡一起熱鬨熱鬨,挺好。
朱元璋慈愛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兒子們。
一個個都長大了,可以獨擋一麵了,好啊。
“想必你們都聽說了,咱要推行新法,先在山東,河南,江西三省試行。”
朱樉、朱棡、朱棣三人對視一眼。
老二朱樉鼻孔朝天,一臉傲嬌,大大咧咧說道“父皇,為何不在陝西試行?難道父皇瞧不上陝西?”
朱元璋不耐煩擺手。
“爾等身處邊塞,非變法首選之地,打韃子才是正務。”
朱元璋看向朱橚兄弟三人。
“老五老六老七,變法千難萬難,你們要多多助力詹徽他們,倘若有人不服,直接帶人綁了。”
在朱元璋的認知裡,還是兒子最可靠。
“詹徽,曾泰,陳敬,誰敢跟咱唱反調,你們就搬出皇子,若皇子管束不了,告訴咱,咱親自去給你們當靠山。”
詹徽三人雖壓力山大,但退無可退。
不成功,便成仁。
李善長卻是如坐針氈。
但朱元璋自始至終都沒多看他一眼。
老匹夫,咱就是讓你六神無主,惶惶不可終日。
胡惟庸的事還沒完呢。
朱元璋端起酒杯。
“變法的事情,咱就交給幾位了,這是壯行酒,咱等著喝你們的慶功宴。”
此情此景,讓楊帆覺得大有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
朱樉對楊帆很感興趣。
可是,他見楊帆不主動給自己這位秦王殿下敬酒,非常不爽。
少他麼在老子麵前裝清高。
“楊軍師,你為何不喝酒,難道你是嫌棄這禦酒不好喝?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他一開口,就令人厭惡。
此人能被朱元璋罵為禽獸,死時更是被朱元璋說是死有餘辜,可見有多天怒人怨。
朱樉拿起一壇酒,砰一聲砸在楊帆麵前的桌子上,震得筷子亂顫。
“楊軍師,隻要你一口氣把這壇酒喝了,本王便替你求父皇開恩,免你死罪。”
朱標沉聲嗬斥“老二,不得無禮,退下。”
朱樉卻道“大哥,他不過是後世普通人,莫名其妙來到我大明,一個布衣罷了,有何資格讓父皇如此禮遇?!”
“你們不要被他騙了。”
“我要錘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