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劈裡啪啦一頓說,原本心高氣傲,各種不服的徐階冷汗涔涔。
他被楊帆批得體無完膚,所有的驕傲被楊帆狠狠摔在地上,碎了。
他雖然學富五車,滿腹經綸,可無法反駁楊帆。
楊帆拿出三尺白綾。
“徐階,你本不用死,待在鬆江老老實實過退休生活,其實挺好的。”
“可你反對新政,不惜煽動造反,這是死罪。”
“朝廷看在你曾經為大明做過貢獻的份上,不當眾殺你,讓你自己了斷,保爾全屍。”
徐階再也站不住,癱坐在地上。
撲通一聲,徐璠跪在地上。
“請楊軍師幫我們在太祖爺麵前求求情,我們可以交出所有家產,不求一官半職,即便每日粗茶淡飯,了此殘生,我們也知足了。”
能活著,誰想去死呢。
楊帆卻搖了搖頭,“徐璠,你給父親留點體麵吧。”
徐階長歎一聲。
“晚了,晚了,我是大明的罪人。”
楊帆走了。
他不知道明粉如何評價自己推波助瀾,讓徐階提前退場。
但徐階反對新法,不得不死。
人生如夢,富貴如雲,終究一場空。
四十年前,在大禮議中失敗的楊慎早就看透了這一切。
是非成敗轉頭空。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徐階死了。
繼錢家案、通倭案之後,第三場大案陳洪案,大幕拉開。
最終,有兩千三百人問斬,一千二百人流放,三千八百人貶為庶民。
江南士紳,又倒下了一大批。
沒人再敢阻攔新法。
可朱元璋覺得殺的這些,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