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器?
蘭寧覺得這個詞並不難理解,但她卻好奇墨河這麼做的理由。
“理由?”這讓墨河沉默了很久,而後蘭寧發現對方的視線忽然開始變得悠遠起來,似乎是在回憶一件很久遠的事情。
兩人站在黑漆漆的通道內,隱隱的似乎聽到了慘叫聲。
他們都被那聲音嚇了一跳,尤其是蘭寧,她覺得那聲音十分的熟悉,是芙柔的聲音。
“您不是想見見她嗎?那就跟我來。”墨河的表情又變回天衣無縫的溫柔,“我會慢慢跟你講,容器的事情。”
古獸族和現如今的獸人族之中最大的區彆就是血脈。
他們這些古獸族出生的孩子天生就有可以繼承長輩記憶的能力,自然這也是長輩給孩子們傳授其他事情的渠道。
墨河從出生的時候腦子裡就有一件事。
幫助古獸族重新回到這個世界的巔峰,但那並不是墨河想要做的事情。
他總是被這個聲音折磨,他還發現,他的母親藍姬還能通過那些聲音控製他們每一個人,一旦發現自己的孩子產生異心,就會殺了他。
墨河長久都會被這樣折磨直到藍姬死後,都沒有從中解放,反而因為他殺了藍姬,那些聲音在他腦子裡更加肆無忌憚了。
他不敢閉眼,不敢睡覺,隻能待在熱鬨的地方,似乎這樣才能將他腦子裡那些煩人的聲音驅逐。
後來他發現,帶有自己古獸族血脈出生的孩子,隻要不被他植入那些鬼念頭,就可以無所顧慮的平安長大,所以他開始用自己那些出生的孩子做實驗,他發現隻有含有異瞳血脈的女性獸人,才能生出來這種不受
好在他再次遇到了蘭寧,那些崇尚獸神的家夥會在她麵前收斂,讓他得到片刻寧靜。
但是墨河不想這樣,他不想跟任何古獸族的有關的事情扯上關係,自然也包括蘭寧。
“那你還要留著我?對你來說,直接殺了我其實更有效率。”蘭寧忍不住說,她懂這種被人控製的感覺,但那個時候她不管是對控製自己的人還是對自己都沒有能力,而墨河
雖然這個路子是走的太彎彎繞繞了些。
“我倒是也想過。”墨河老老實實回答,他發現蘭寧的臉色沒什麼變化,“不過,後來又想了想,不能再錯下去了。”
他將蘭寧帶到這裡最神秘的地方。
“”那是一個比外麵的小屋子還要簡陋的山洞,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家具擺設,兩位麵容猙獰的蜘蛛女架著慘叫的芙柔,另外兩個被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還在地上掙紮。
聽到洞口有動靜,兩人紛紛朝著那方向去看,結果就看到蘭寧和墨河一起走過來。
於是他們兩人掙紮的更加厲害了。
蘭寧看著這一幕深有所感,這一個個的曾經在萬景國和甸毒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在隻能被捆著在灰塵裡打滾,這場麵還真是亂。
“怎麼他們還活著?”蘭寧對上恒越的目光,臉上難掩譏諷和厭惡,“芙柔怎麼樣我不管你,但是這兩個人,必須死。”
恒越掙紮著抬起頭,他一雙眼睛猩紅,死死盯著墨河,“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蘭寧混到一起的?”
他沒有質問蘭寧,反而問起了那看上去很是光鮮亮麗的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