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燈光下顯露出幾分寂寥,心中滲出幾絲疼意,想起爺爺和父親跟他說的事情。
雖然隻是隻言片語,但他也清楚她的生活一直過的不太好,難以平靜。
現在的她與半年前的樣子有了極大的變化,變的愛笑了,幽默了。
過去的她神色平靜冷漠,眉間始終帶著愁緒,內心強大到對任何事情都淡然自若,身上帶著鋒利的棱角,危險而銳利,就連笑意都不見眼底。
下意識間,賀翊川不想她回從前,那個宛若機器人般冷淡的人,不由地想要打斷她的思緒,聲線低沉“在看什麼?”
“窗外的燈火闌珊,夜景很好看。”
她靜默了片刻抬起下頜看向他,沉靜的眼睛裡倒映著她和窗外明亮的薄光,灼灼的明目裡閃過幾絲焦慮。
回到禦龍灣,蘇溪躺靠在床上,不停的回想著今晚在餐廳發生的那一幕。不可否認,安烈的出現讓她瞬間回到了她在國發生的一切,心情不可避免的有些躁動。
“在想什麼?”
賀翊川剛回到彆墅,肖楓的電話就過來了進了書房,現在才回到房間。
蘇溪抬眸覷向準備洗漱的男人身上,嗓音平靜的看不出絲毫情緒,“我在想安烈到華國的目的是什麼?”
他腦海中也想起今天看到的那個男人,雖然隻是一個對視,但是他敏銳的察覺到那個男人絕對是腥風血雨中走出來的,倨傲冷漠。
“你們有過接觸?”
應該是沒有,如果有他們今天不會就是一個簡單的碰麵,但是現在他明顯能感受到蘇溪的不安。
是的,是不安,她的情緒明顯受到了影響。
“見過一麵。”
可是這一麵卻讓人記憶猶新,是她一輩子都抹不掉的回憶。
這一世他們沒有接觸,但是在上一世安烈親眼目睹了她的死亡,按照華國的說法他可能算得上送她最後一程的人。
一想到最後的那一幕,蘇溪的眉頭微蹙,呼吸的頻率也不由加重了幾分,眼神裡閃過幾絲悲涼。
她的一生都在努力的拚命當中,不敢有絲毫的放鬆,離開時除卻槍手和一個陌生人,其他人毫不知曉、無人在意,甚至她的屍體大概率也是歸於野獸腹中。
賀翊川將她的反應儘收眼底,深沉的眼眸中透漏不出任何情緒,緩緩斂下所有情緒,長指上下精挑著將領帶解開,取下來放在桌麵上。
隨後,他斜坐在床邊,手掌伸向她的方向,拉起她白嫩的小手,眼眸緊盯她示意她坐過來。
她沉靜地看著他,一動不動的。
“蘇溪,過來。”
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沉穩有力,像是一注鎮心劑穩住了她不安的情緒。
她慢慢地動起身來,掀開搭在身上的被子,一隻手撐在床麵上,一點一點地移到他麵前,兩人距離拉到最近,膝蓋相互挨著。
此時,她身上的睡衣完全展現出來,裸粉色的帶子下勾勒著白皙透亮的皮膚,床上被子皺成一團,淩亂不堪。
他抬起指腹放在她臉上,輕輕地研磨著她細膩光滑的肌膚,食指順著臉頰側邊滑落到了下巴處,在這裡停留了幾秒。